苏辄之放缓了声音,他俯下身,一点点从耳根吻到唇角。“难道我对秋月的爱,秋月半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我哭了,没骨气的哭了。我想要苏辄之爱我,一辈子都爱我。所以我害怕,害怕苏辄之会嫌弃我,讨厌我。
而我现在的样子,苏辄之肯定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的。
“求你了……”我哭到卑微,“不要脱我衣服……”
“别怕。”苏辄之轻声细语道,“我是辄之,秋月一直在等的辄之。辄之回来了,秋月不要拒绝辄之好不好?”
我放弃了,我放弃了一切挣扎。如果今天注定是一切的结束,那就让我最后看一眼苏辄之吧。
我抹掉脸上的泪水,看着月光下苏辄之近在咫尺的脸庞。我盈盈笑着,感受到苏辄之慢慢解开我的衣带,轻轻开启第一件外衣,中衣,然后是……
苏辄之顿了一下,三秒钟不到。但是足够了,就这短短三秒钟,我迅速抽身,爬起来开门便大叫一声:“无……”
我还没叫完无影的名字,一只大手便从后面捂住我的嘴,然后将我重新拖回房屋之中。
“秋月!”苏辄之炽热的唇舌咬在我肩头,“不管你变出什么样,不管你受过什么伤,你都是我的秋月!”
房门被夜风吹开,也吹进满屋子的月光。苏辄之扯掉我所有的衣物,一口口舔咬在我布满全身的伤口上。
每一道伤口都像是一条狰狞恐怖的蜈蚣,横七竖八错综复杂交织在我胸前。
苏辄之将我翻转一个身子,一道贯穿脊背的刀疤从肩头一刀拖到大腿,只在后心口的位置有一处断痕。
苏辄之的舌尖顺着那道伤疤,从肩头慢慢滑到大腿。“秋月既是受了伤,便该由我来给秋月治伤。为何不让我看到?为何要躲着我?”
苏辄之在惩罚我,温柔的惩罚。他认真舔舐每一道伤疤,将每一道疤都宣告为他苏辄之的私人财产。
“辄之……”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只随着本能说:“抱我。”
苏辄之,我此生最爱的人。
重新缠绵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拥有即是失去,失去便是拥有。我已经一无所有,除了心里还存有一份对苏辄之的爱。
可是为什么苏辄之不让我把爱藏好,非要让我把他翻出来。我怕,怕一旦见了光,我仅存的这点爱也会被阳光夺走,被雨露夺走,被空气夺走。
“秋月。”苏辄之一面耕耘一面往我心坎里说:“以后再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
苏辄之冲散了我的泪水,也冲散了我的喜悦。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我怕太阳一出来,我现在看到摸到的一切都会被阳光晒干,再被风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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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把我从梦中警醒:“宗主,春香跑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往床边上看一眼,“跑哪去了?”
我觉得困乏得很,不想管太多,便寻着舒服的怀抱钻进去继续睡。
奈何我还没睡舒服,床边的人又急切地说:“不清楚往哪里跑的,送亲团还没到三关口的时候春香就已经不见了。现在汗王正在三关口管我们要人,属下是三百里加急跑来给宗主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