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在苏辄之心口画个圈,“西南织造局可以不给侯爷面子,但是织造局不能不给我秋月面子。要不是我冒着欺君罔上的罪名作假举荐了骆重山,现在西南织造的位置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嗯!”苏辄之宠溺地在我脸上亲两口,“多谢娘子出手。”
“你就只知道占我的口头便宜!”我噘起小嘴相当不满意,“三媒六礼什么都不给,你这一口一个娘子倒是叫得挺欢实的啊!”
苏辄之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来,脸上挂着坏笑。“那我们今日便圆房。”
“圆你个大头鬼的圆啊!”我一双小拳头往苏辄之身上胡乱砸一通,“昨天就累了一晚上,现在大白青天的你圆哪门子的房?”
苏辄之不理会我四手四脚左右扑腾,他只管往尽兴里折腾。
春日里江水渐涨,船下浪涛翻滚,江面东风正急。此时船身本就摇晃得紧,苏辄之却还要在这摇晃之上再添劲力。
我被苏辄之磨软了一身骨头,化作春水又软又糯地缠绵在胖美人身上。
“秋月。”苏辄之抱着我躺在只有我们两人的船舱里,他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你身上这么多伤,都是怎么来的?”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揪起被子蒙住脸,转个身道:“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苏辄之把我脸上的被子揪开,“别蒙着脸睡觉,这样不好。”
我忽而想起那朵十九岁就香消玉损的小花,十分不应景地说:“秀秀每天睡觉都会用被子蒙住脸,我怎么劝都没用。”
苏辄之沉默了,我们两个相互沉默很久后,苏辄之才说:“秀娘的事,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我心里又开始难过,“秀秀是我亲妹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后来还害得狗儿当了半年哑巴。”
我回过头,用万般怨念的眼神问苏辄之:“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秀秀?她整天盼着你回去,结果什么也没等到。”
苏辄之似乎是认命了一般,“十年前二叔给我典过三个丫鬟,那时她们还小,且没过多久我便进了王府。等我回到苏家时三个丫鬟都长大了,我看着秀娘长得像你,便只留了秀娘一人。”
我转回头,不想看苏辄之了,“秀秀连孩子都生了,你就只把她当个替身。你们男人真够狠心的,要限制女人的自由又不对女人好。”
“我知你对秀娘极好。”苏辄之说。
“我对她好有什么用?”我愤愤不平地说,“我又不是秀秀的丈夫。我刚见到秀秀的时候她连笑都不会笑,后来我每天想着法的讲笑话给她听,她才会笑的。”
苏辄之渣男本质一上来,连他老婆的醋都吃,“你怎不给我讲笑话?”
“一边去!”我没好气地说,“想对你讲笑话的人多得是,可是秀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次回到峨眉山,你必须去秀秀坟前认错!”
“都依娘子的。”苏辄之笑眯眯地粘在我身上,真不知道他是真心悔过还是随意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