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苏远拍着曹瞻的后背,抱着曹瞻一路朝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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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把小孩子牵扯进来!”我在屋子里来回走,“孩子还小,他不能看到他的生生父母互相残杀。”
苏辄之拉我坐下说:“于情如此,可于理你不能弃天下苍生而不顾。”
我心烦得很,又站起身到处走来走去。突然间我眼前闪过一个念头,我抓着苏辄之说:“杨镡很快就要出关了,要不让杨镡把曹瞻带给春香?到了草原,中原的一切纷争就和曹瞻无关了。
“要是曹瞻继续在中原长大,以后他无论如何都要背负一个反贼儿子的骂名。如不去草原,眼不见心不烦。”
苏辄之眼中精光一闪,他跟着起身说:“去问问染絮,看她意下如何。”
我们走到染絮屋中,将方才讨论的结果与染絮说了一遍。染絮当场跪到地上说:“多谢秋月保我和枫哥一条血脉!”
“姐姐与我一家人何必还说两家话。”我拉起染絮说,“虽然我总说春香做事不牢靠,其实春香这人做事向来靠得住。把瞻儿托付给春香,春香一定能照顾好瞻儿的。”
如此仓促做下决定,之后的几日染絮便每日都坐在廊下给曹瞻缝衣服。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染絮手上一刻不停,她只想在曹瞻离开前多为曹瞻做两套衣服。芍药和月季看着心痛,她们也放下手中的事情,一同帮曹瞻缝衣服。
我和无影坐在厨房里煮饭,时不时听见苏远带着曹瞻和苏怀在院子里打拳。
“爷爷今天新教你们一套拳法,看好了啊!”苏远凭空挥出几拳,瞬间逗得两个小娃娃拍手叫好:“爷爷真厉害,我们要学爷爷一样厉害!”
晚上苏辄之突然抽查两个孩子的背书情况,我躲在门背后都能感受到苏辄之身上的阴风阵阵。当年在王府的时候,我每天都要接受苏辄之的检查,一晃十年,苏辄之抽查背书的样子还是那么恐怖。
估计是苏怀跟我住一起时间太长了,脑子也变得跟我一样不好使。同样是背书,曹瞻背得朗朗上口,苏怀却背得结结巴巴。
苏辄之老气横秋看着苏怀,吓得苏怀抱着小脑袋钻到桌子底下不敢说话。我看着心疼,苏怀连求饶的样子都跟我一样怂,真不亏是我秋月带出来的孩子。
“老师辛苦了。”苏辄之回来以后我赶紧送上一杯清茶。
苏辄之从出门到进门都板着一张脸,好似有人欠他百八十万两银子一样。我心虚地往后退几步,我怕苏辄之方才抽查不过瘾,现在叫我也背两段书给他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