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拉着我蹬上跳板,我们从一艘船跳到另一艘船。跳过十几条船后,我们来到一艘载人最少的辎重船。
“开门。”苏远对外面把守的小兵说。
小兵慌里慌张掏出一串钥匙,寻找半天也找不出眼前的几把大锁分别要用哪几把钥匙开。
“还是我来吧。”我嫌小兵动作慢,拔下头上的发簪三两下把门上的几把大锁全部卸下。
“嘶!”苏远皱眉问我:“要是曹深手底下也有你这种会开锁的人,那我们这几门火炮岂不是会拱手送人?”
“没事!”我宽慰苏远说:“他偷去也是一堆废铁,他不会开火,偷去也没用。”
苏远还算满意地点点头。他伸手摸摸五门火炮,像是犒劳军中将士一样说:“明日便靠你们啦!”
记得上个月第一次给苏远展示火炮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时,苏远激动得在森林里跑了好几圈。大炮火力猛、射程远,那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被炮火轰炸过的地方,苍天大树能被连根拔起,地上还会留下一个两丈深的大坑。
其实我做的这五门火炮精准度连红夷大炮都比不上,但是在现有条件下,能用青铜做出射程这么远的火炮已经把我的脑细胞都给烧死一大半。晚枫阵营用的还是纯纯的冷兵器,我给他来五门火炮,给他尝尝火药的滋味。
苏远似乎想到什么,他问我:“火炮使用前可有什么讲究?”
我想了一下,把能想得起来的歪理邪说罗列了两条出来:“西方人不许炮兵吃大蒜,怕蒜臭味影响火炮的精准度。听说让长得难看的人把裤子脱了,光着屁股背对火炮,火炮就会变成哑炮。”
苏远眼睛一瞪!“你怎不早说!马上吩咐厨房之后的饭食不可放大蒜,再重新选几个模样好的人来守门。”
我眉头都能拧巴出眉毛舞了,“敬贤哥哥还迷信这个呀……”
苏远瞪大眼睛看我说:“明日火炮若成了哑炮,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突然又开始担忧自己的小命,屁颠屁颠赶紧出门照着苏远说得做。结果我才一说要挑几个模样好的士兵,军中渐渐就多了异样的声音。
“宗主是个兔儿爷,挑些俊俏的人是要做甚?”
“你自己都说了是兔儿爷,你说要做甚!”
“其实吧,宗主长得细皮嫩肉的。听说他以前是个名震江南的伶倌,身子软得跟水一样。”
“你这是在山里住久了,见到兔儿爷也想要?”
“你不想要?”
“想!”
我还在认真照着相貌选人,两只大手突然一左一右勾到我脖子上来。我疑惑回头,然后及时给个笑脸说:“二位将军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