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西抬起了自己的头，红红的眼睛对上了霍景臻，“我的妈妈……她好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了……”

“怎么说呢？”

霍景臻的长臂一伸，又拿过了几张纸巾，擦着唐西西的眼泪。

“凌斯告诉我，我的妈妈摁着她的头，给她灌绝、育的药……”

唐西西说着说着，眼前就模糊了。

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的缘故，她哭得特别肆无忌惮。

不是安眠药，不是安乐死，而是绝育药！

这和生不如死，有什么区别……

变得让人觉得可怕。

以前的她，无论怎么也不会想到，安芮会摁着一个人，给她灌绝育的药……

唐西西的眼泪越掉越凶了，整个人都窝在了霍景臻的怀里。

纸巾的一大半都湿透了。

“傻瓜！”霍景臻又抬起了手，抹掉刚刚滑到脸颊的泪珠，“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数学联考第一的智商是死的吗？！”

霍景臻的声音乍一眼听去，凶巴巴的感觉，但是听者却只能感觉到满满的宠溺

唐西西的哭声一顿。

是啊……

为什么凌斯一说，自己就信了呢？

“再说了，你妈妈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那肯定是有她的理由的，不知道前因后果，就给人定罪，看你把你这小脸都哭花了！”

霍景臻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眉头一皱，嫌弃地闪开了，瞪了一眼他，“你胡说！我出门都没有化妆，怎么可能花脸呢！！”

“很好，就保持这个跟我作对的气势！”

霍景臻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干净的眼眸里好像蕴着星星，一闪一闪的。

唐西西被他盯着有点不自在，把自己的目光移开了，埋着头，“不想和你说话，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