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家里又多个冲壳壳滴!”苟不理嗤之以鼻。跟郝宝宝混久了,臭味相投,好毛病坏毛病全染上了。
“不许这么说笨笨!”火火挺身维护,“爹爹说了,笨笨以后就是你弟弟。”
“呦呵!啥子弟弟?这么小,当你小相公还差不多!看你护的,亲哥哥也不要了。”
“苟不理!臭嘴!狗嘴!”火火脸红了,大声叱责,“郝宝宝咋没把你屁股踢八瓣?心圆姑姑咋没割掉你舌头?!”
“别闹啦!好好吃饭!”外人还在呢,成何体统!苟史运又对苟不理道:“歇一天,收拾收拾,快回去吧!咱武功不如人家,信义一节,别再让人瞧扁了!”
苟不理点头:“嗯,明天我就回。”去益州的弟子,有人嘴快,碰见苟不理,统共三句话,一句是寒暄,一句是苟不教亲事已定,一句便是童心圆婚约解除。此刻,他最忧心的便是童心圆,解除婚约,乃奇耻大辱,逢人矮三分,再嫁降一等,万一想不开,再投江跳楼——必须火速赶赴益州。
苟史运边劝景德震和教书先生喝酒,边商讨婚礼逐个事项的大纲。苟不教很上心,苟不理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长途跋涉,旅途劳累,一更天,便曲终人散了。
次日一早,苟不理带好盘缠,心急火燎地上路了,谎称回大刀门,松潘府拐向东北,奔益州府而去。
沿途没有风景,两天路程,一天半便赶到了。
天府之国,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山川俊秀犹如锦缎,而驰名天下的益州,便是这匹锦缎上最璀璨的明珠。
汉朝几百年的治理,加上蜀国定都,又避开了北方连绵不断的战乱,益州府的富庶,可谓西南半壁江山之冠,时张水部诗云:“锦江近西烟水绿,新雨山头荔枝熟。万里桥边多酒家,游人爱向谁家宿。”
天下四大名城,益州稳居其一。四、五十万人,熙熙攘攘,摩肩擦踵,店铺陈列的商品,令人目不暇接。冬天已经到了,这里红红火火,依然一副秋天的景象。
苟不理什么也顾不上,打听到四通镖局益州分号,即在对面客栈住下,等待童心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