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你上次去云南的时候,那个老中医不是给了你许多去除疤痕的『药』吗?待会儿记得给澜澜上一点,她还这么年轻,又是影视明星,她现在是靠脸吃饭的,所以,千万不能留疤让她毁容!”
关心则『乱』。
此时的陆芷柔,明显连最起码的理智和冷静都没有,仿佛苏澜还只是当年那个被她扔在苏家大门口的襁褓中的婴儿,脆弱的不堪一击。
“怎么回事?地上怎么这么多血?谁受伤了?”蓦地,苏翰林焦虑不安的嗓音在院外响了起来。
他担心受伤之人是陆芷柔。
登时,把刚从超市采购回来的生活用品,一下扔在地上,就蹬蹬蹬的一路狂奔了进去。
出乎意外!
这一次,舒高义竟然没有拿着棍棒出来将他赶出去。
一个星期了。
整整一个星期,苏翰林每天都在屋子外边等候陆芷柔的原谅。
舒高义不让他踏进这个宅子一步,他就把车停在外面当住所。
结果却没想到,只是去附近的超市采购一些生活用品的功夫,这家里就出了事……
“芷柔!芷柔——”
苏翰林一路畅通无阻地冲进屋子大厅,屋子里的消毒酒精味儿有些刺鼻。
苏翰林闻着味儿一路跑进了一间客房。
“芷柔,你没事吧?”
进去后,苏翰林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陆芷柔的身体板过去正面朝向他,然后双目向扫描仪一般,将陆芷柔从头到脚迅速地扫描了一遍。
见陆芷柔完好无损,那颗悬在半空的心这才放下了去。
他放心勾唇笑了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料,他这话音刚一落下,眼角余晖就瞥到了躺在床上的苏澜。
“澜澜……?!”
苏翰林楞了一下,颇为震惊地盯着苏澜苍白的脸:“她怎么了?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现在是昏『迷』了吗?”
没人回答他,舒高义专心致志地替苏澜清洗伤口,涂抹去肿消炎止血『药』。
“啪——”
倏然间,一只素白的小手腾地一下伸了过来,一把拽住他修长的手臂,将他的身子拽过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耳光。
苏翰林被这么巴掌扇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他捂着脸愣愣地看着眼前面容冷冽地女子。
“芷……芷柔,你终于肯理我了?”
打,亦是一种被人正视的表现,对苏翰林来说,挨打,总好过被陆芷柔一直视而不见。
“一个连女儿都保护不好的男人,不配获得我的原谅!滚出去——”陆芷柔手指着房门的方向,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生气。
苏翰林回头看着苏澜,见她面容憔悴脸『色』苍白,意识到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顷刻间『摸』出手机便拨了一组120的电话号码出去。
叫完救护车后,他回眸对上陆芷柔的双目,嗓音哽咽着说:“芷柔,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一个好男人,这些年……我不但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女儿,更没有保护好你。
所以……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但是,我不会放弃……因为,你是我一生的挚爱,所以,我永远都不会放弃,永远……永远!”
彼时,厉珒那边。
总统套房的商务工作室内,落地窗外全是s城秀丽的风景,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双骨络分明的手,快速的敲打着笔记本电脑。
一个不速之客端着杯红酒,在一旁不停的叽叽喳喳,但是,厉珒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搭理他。
时间一久,魏华容便自讨没趣地关闭了自嗨模式。
旋即,他无聊的拿着手机刷起了微博,忽然间一双漂亮的凤眸睁的像铜铃一般大。
他抬起头,一脸震惊至极地看向厉珒。
“厉老四,我我最近好像眼睛不大好使,你快帮我看看,这辆白『色』阿斯顿马丁,是不是二十周岁那年,你花了整整四千五百万买来送给自己当做生日礼物的那辆?”
二十岁那年,厉珒的确买过这么一辆白『色』阿斯顿马丁限量跑车,但是这辆车已经在一个星期前被他豪气万丈地送给了苏澜。
由于他想知道苏澜此刻的行踪,登时便一反常态地将头抬了起来,不料,目光触及到了却是一辆被电线杆撞变了形的废车。
顷刻间,厉珒脸『色』一凛,将魏华容的手机一把夺走,将车祸现场的图片放大,下一秒,厉珒便腾地一下从办公椅上一跃而出。
他面『色』冰冷,目光阴鸷可怖的异常骇人。
电话还没打通,人就已经像旋风一般,飙出了房间,嗓音异常冷厉:“听着,我是厉珒,我是这辆白『色』阿斯顿马丁车主的丈夫,我要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