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
翁甜甜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过来,适时的替魏华容解了围。
“牛『奶』很黏,不用热水清洗,光用纸巾是擦不干净的。”
翁甜甜红着脸颊低垂着头,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轻轻的把盆放在了茶几上,并自顾自地将一条干净整洁的『毛』巾放入热水。
浸湿,拧干……
动作娴熟,且一气呵成。
然后直起腰身,目光有些躲躲闪闪的看了魏华容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睑,轻言细语地问道:“魏先生是要自己擦,还是……?”
这样害羞腼腆的翁甜甜,一举手,一投足,眉梢眼角,满满的,全都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见到自己心仪多年的男子时的粉红『色』心跳。
魏华容瞅着翁甜甜霞飞万丈的面庞瞧了一会儿,从小就长相出众出身不凡的他,太清楚翁甜甜现在这副模样意味着什么。
霎时,精致凉薄的唇角微微一挑,便找到了继续留下来的借口。
“我喜欢……”撩妹经验丰富的魏华容伸手去拿『毛』巾,却又故意碰到翁甜甜的手,翁甜甜抬起头浑身一震,立刻就被魏华容带去的那一股强劲的电流吓得尖叫了起来。
“啊——”
“砰——”
翁甜甜太紧张了,吓得花容失『色』的时候,『毛』巾哆嗦着从她手中脱落了下去,砰一声砸入水盆之中,将那盆中的水高高溅起。
“……”
你妹!
魏华容闭上眼。
一时心中甚是无语。
这次湿的不仅是衣服,连裤子都湿了。
“对不起对不起,魏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翁甜甜紧张的语无伦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该做什么才是正确的。
慌忙之中,纤细得盈盈一握的腰肢儿一弯,便从茶几上拿起了一盒纸巾,然后一边抽纸,一边低垂着脑袋给魏华容道歉。
“对不起魏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把水给你擦干……”
魏华容是一个气场绝对强大和危险的人,翁甜甜心惊胆战的连看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深怕自己抬起头之后,看到的会是魏华容怒不可遏极度讨厌她的眼神。
“她这是……?”厉珒目视着翁甜甜,有些不可思议地问苏澜。
“嗯。”
苏澜诚然点头,同厉珒一样紧盯着翁甜甜瞧的美眸,若有所思地闪过一道光,旋即对厉珒说:“忙你的去吧,不要管魏华容了,难得甜甜这丫头喜欢他,看在甜甜曾经舍命帮过我的份上,咱们就大发慈悲让魏华容在家里再多待一会儿吧。”
“行,那你自己多加小心。”厉珒冷漠地瞧着魏华容对苏澜说,“如果那小子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你,你就给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地还回去,千万别我面子。”
“明白。”
魏华容已经快要被气的原地爆炸了。
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还是怎么着?
抿唇瞧着那个卑躬屈膝拿着一团纸把他衣服越擦越脏的女人,脸『色』蓦地一凛。
“你打算『摸』多久?”
魏华容声音冷沉了下来,明显已经快要抵达忍耐的极限了。
“『摸』……?”
翁甜甜深吸了一口气,手颤抖着差点害怕的背过气:“我……我没有『摸』啊,我我只是……只是……”
翁甜甜词穷的快尴尬死了。
她真的没有『乱』『摸』魏华容,情急之下她只好抬起脑袋,用眼神向苏澜求救。
魏华容却冷不丁地伸出手来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并把她的脸强行板回去同他四目相对。
“没『摸』?”他微拧着眉头,不悦地扬高了声音,深不可测的眼神落在翁甜甜的眼睛里,问,“那它怎么会突然抬起了头?”
“什……什么抬头了?”翁甜甜此刻整个人都处在高度紧张害怕和大脑死机的状态,又对男女之间的床笫之事一窍不通,一时没听懂魏华容话中的深层含义实属正常。
“你——”
魏华容本以为翁甜甜和过去那些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经验丰富的熟女。
谁知这女人不仅没听明白,反过来还像一只纯洁的小白兔一样,眨着一双澄澈清明的眼睛问他什么抬头了,这么人畜无害又单纯天真的眼神,让魏华容心底一下子就生出了一股愤怒的挫败感。
苏澜用充满了探究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魏华容,她本以为魏华容是个弯的先生,可他方才用荤段子调戏翁甜甜的样子却,让她之前对魏华容『性』取向异于常人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呀!魏先生,你裤子上怎么黏了这么多纸屑?”
翁甜甜后知后觉地惊叫了起来,纸巾在遇水之后会溶化分解,她在用力地一搓擦,自然就黏糊糊地粘在了魏华容的衣服上。
大厅中央。
魏华容黑沉着脸,一动不动地站着,宛如一樽愤怒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