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姐,你什么时候得罪聂飞白了?”
柯安晏抬起眼睛,不敢置信,随即拧紧眉头又吐槽了苏澜一句,“姐天生就是招黑体质吧?走哪哪都有人想害你!”
“谁说我得罪他了?”
苏澜伸手去端咖啡。
柯安晏吓得慌忙把咖啡夺走:“疯了吧你澜姐?都已经知道这咖啡有问题了,你还喝!是存心要吓死我吗?!”
柯安晏声音巨大,几乎震耳欲聋,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嗓门和苏澜说话,一双眼珠子还在眼眶里突兀的鼓着。
俨然是被苏澜伸手去端咖啡的动作吓的不轻。
看着柯安晏如此在意自己的安危,苏澜心里头一震热乎,脸上就泛起了动容的笑:“臭小子,把咖啡给我!”
“不给!”
柯安晏四处寻找垃圾桶。
苏澜微笑:“别紧张,这咖啡喝不死人。”
柯安晏脑子一懵,瞬间傻了。
不解的目光在苏澜脸上打转:“不是你自己先觉得这咖啡有问题,说刚那小丫头片子是聂飞白派来谋害你的吗?怎么现在又说这咖啡喝不死人呢?”
苏澜道:“瞧把你笨的,只是喝了会让人意『乱』情『迷』的媚『药』而已,你告诉我怎么喝死人?”
媚『药』?
柯安晏再次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目光在苏澜身上打量,越瞧越觉得她今日脑子坏掉了:“你知道聂飞白在咖啡里下『药』,你居然还要喝?澜姐,你今天当真不是疯了吗?”
随后,又猛地觉得自己这话的逻辑有问题,依苏澜的『性』格,她如果知道咖啡里被人下了『药』,绝对不会喝,所以这杯咖啡十有八九是没有任何『药』物成分的。
so,现在的重点是。
“你是怎么知道聂飞白会在咖啡里下『药』害你的?”柯安晏问苏澜,“你又让谁换掉了那杯有『药』的咖啡?别告诉我,连聂飞白身边你都安『插』着眼线?”
苏澜这才笑起来,令人如沐春风:“聂飞白身边,我倒是没有安『插』着眼线,我只是托了一个朋友,扔了一个监听器在顾攸然包中,然后就偷听到了她和聂飞白的谈话,知道了她要利用聂飞白对她的爱慕之心,让聂飞白来对我下『药』这事儿。”
柯安晏大喜,一时间兴奋的瞳孔闪闪发亮,问道:“哪来的朋友?男的女的?我认识吗?还有,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顾攸然和聂飞白那龌龊下流的诡计了,你打算怎么拾掇他们?”
一连问了这么多个问题,但最后一个问题才是柯安晏最关心的事情,跟随陪伴了苏澜数月之后,他对苏澜的『性』格还是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像顾攸然和聂飞白这种情况,苏澜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绝不会留到第二天早晨,这就是她常挂在嘴边的好汉不留隔夜仇。
而且,苏澜一出手,就一定是大手笔,虽然还不知苏澜的反击措施具体是什么,但柯安晏现在仿佛就已经看到了顾攸然即将被苏澜整的生不如死的模样。
“不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苏澜拿着那杯咖啡喝了一口,一双幽黑的眸子盯着柯安晏上下打量了几眼,忽又问他。
“小柯,你今年都21了,尝过女人的滋味吗?”这句话,换个简单粗暴的问法,便是柯安晏,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该不会还是处男吧?
柯安晏脸一红,这绝对是对他身为一个男人莫大的一种侮辱,他仰起脖子,抬高了下巴,说:“当然……睡过了!”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可丢,尽管底气不足,但该嘴硬假装自己很厉害的时候还是要逞强一下。
“行。”
苏澜点了下头,说,“那待会儿就由你来睡我吧。”
砰——
柯安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抓着一旁的桌脚,吓得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瑟瑟发抖,连嘴都歪了。
“澜……澜姐,您……您……您就别……别拿人家说笑了,人……人家胆小……”即便是在说话的时候,柯安晏的嘴唇都仍然保持着歪斜的形状,俨然是已经被苏澜吓出了中风症状。
苏澜见柯安晏成这样,微微弯起眼眸,含了一抹恶魔般的笑:“没关系,人家是人家,你是你,只要你不胆小,我不胆小,今儿这女人的滋味,你就一定能尝到。”
说罢,扬起纤纤玉手,苏澜轻咬着唇,摆出一个饥饿少『妇』的媚眼如丝神态:“过来。”她向柯安晏招手,像个在盘丝洞里饿了几百年后第一次见到唐僧时的蜘蛛精。
“妈呀!”
柯安晏吓得当即就从地上腾一下蹦弹了起来,接着用一脸恐惧到了极点的表情,扬手指着苏澜问:“你你你你你,刚喝的那个咖啡,该不会没被内应换掉,里面还是有媚『药』的吧?”
“你猜。”
苏澜向柯安晏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缓缓地从藤椅上起了身,柯安晏此刻越看她越觉得苏澜喝那杯咖啡还是有问题的。
“别别别……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