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她放下咖啡杯,又同苏澜说道:“老爷子就是随口说来吓唬你的,你是他孙媳『妇』,他疼你都来不及,怎会拿你母亲要挟你?
他估『摸』着和我一样,都是太想知道当年弄大了我肚子,和把我弄晕的人是谁呢,又找不到头绪,这才病急『乱』投医。
用一个月来作为期限勒令你快些破案的。
说要把你母亲送上法庭,只是担心你破案节奏过慢,不够上心,另外给你加个紧箍咒罢了。”对于老父亲的心思,薄卿云是看得最通透的。
可怜的苏澜。
被这帮老狐狸当枪使,就连她亲生母亲陆芷柔,也是看破不说破,由着厉老爷子薄卿云父女利用苏澜。
想来,这件事并不会有危险。
苏澜乖巧的嗯了一声。
目光落在被薄卿云放在咖啡杯边上的指环。
“阿姨看到这枚指环,想起什么没有?”
“没印象。”薄卿云一改之前的淡定从容,脸上满是沉重之『色』,“我方才仔细的想了想,除了这枚指环上的图徽看着有几分眼熟外,别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此说来,阿姨定是在别的地方见过这个图徽,不知是何处?”苏澜心想,兴许能够通过这个图徽顺藤『摸』瓜。
“我现在的丈夫是检察院院长,前些年,他接管了一个贪污受贿的案件,其中有个高官也被牵连其中,那晚,那个高官的夫人来到了我们家中。
给我们家老徐送了一封信,我记得当时那个信封上,就有这个图徽,事后没过多久,那个涉事的高官就被无罪释放了。”
苏澜放下咖啡杯,抬起头来,美眸内满是惊喜,笑盈盈的看着薄卿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如今卿云阿姨只要告诉我那个被无罪释放的高官是谁,我就能去找他问这枚图徽的出处,没准儿一下子就查到了一笙哥的亲生父亲是谁了呢。”
“他就是当今的外交部部长柴玉山。”薄卿云表情很淡,她得知这枚指环和慕一笙的亲生父亲有关,一点都不激动。
仿佛慕一笙的亲生父亲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她调查此事,想要知道他是谁,并不是想给慕一笙一个完整的家庭关系。
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当年的真相,把那些害过她的人揪出来,逐个报复。
“外交部部长?”
苏澜心惊,现在的外交部部长柴玉山,便是柴今歌的父亲,她万万没想到柴家居然和这个指环上的图徽有关系。
“怎么,你和他有过节?”薄卿云阅历丰富,一眼便从苏澜震惊的表情中,看出苏澜和柴家不对付。
“没有。”苏澜摇头说:“只是和柴部长的闺女柴今歌过个两招,我和厉珒的感情,差点就因为她生出了间隙。”
“如此说来,这柴今歌倒是个狠角『色』了。”薄卿云喝了一口咖啡,提醒苏澜道,“丫头,要当心啊,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厉珒如今对你虽是全心全意。
可他毕竟也是男人。
外面那么多花花草草,免不了也会有被花草『迷』了眼的时候。
任何女人都不可以小瞧。
尤其是这个柴今歌。
她今日差点害你和厉珒生出间隙,明日就有可能害你和厉珒离婚。
常言道。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既然来了,就好生放在心上,再找个机会把她远远的送走才是,不然等我那侄儿落入她圈套,或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可就晚了。”
“谢阿姨提醒,我一定会把柴今歌好好的放在心上,再好好的送走她的。”第一次和柴今歌过招的时候,苏澜便知道这女人不是什么好鸟。
如今听了薄卿云一番话之后,更是坚定了要让所有人看轻柴今歌伪白莲花面目的决心,尤其是厉珒。
“忙去吧。”
薄卿云对苏澜下达逐客令道:“我还要在这里见个朋友,就不陪你一道走了。”
“好。”
苏澜收了指环,不动声『色』的站起身:“阿姨以后如果有别的线索,还希望你不要藏着掖着,主动告诉我才是。”
“这是自然。”
薄卿云说罢,端起了咖啡杯,懂规矩的人都知道,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只是今日杯中茶,换成了咖啡。
苏澜也不好死皮赖脸的继续留在这里。
道了一声再见,便急匆匆的走了,只在出咖啡馆时,意外撞见了厉珒,当场就被厉珒一把抓住:“臭丫头,饭才刚吃到一半就撇下我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