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为了我好！因为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爸爸才会把我眼睛缝起来的！”

“是吗？是因为你出生的时候是睁着眼睛吗？”

小鬼愣了一下，低下头不再说话。

“不要妄想逃走了，孟鹤那里并不是你的归宿。”

“那你告诉我，哪里是我家？”

玄夜转头看向小鬼，她没想到小鬼会这样问她。

“你把我抛弃了，还不让我回爸爸那里，你真是太坏了！”

玄夜看着小鬼，问：“我把你抛弃了？”

小鬼生气的说：“就是你！一出生就不要我了！”

玄夜正视着小鬼，严肃的说：“你是睁着眼睛出生的，真的看不到你出生的时候你妈妈是什么情况吗？”

小鬼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玄夜接着说：“孟鹤为什么会缝了你的眼睛？难道不是因为你看到了你妈妈的样子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小鬼别过头，它不愿意睁开眼睛。

“你没有见过其他的人，看过其他的景吧，你大概不知道你是在什么环境出生的吧？你以为孟鹤对你妈妈有多好？用狗链子锁着，直接睡在水泥地上，一年四季洗澡用水龙头直接冲，你可能理解不了，但是我们知道，那是连狗都不如的生活！我可以放你出去看看，你去看看正常的生活，看看正常的风景，然后对比下你出生时候看到的，如果你还觉得孟鹤是你爸爸，你就去找他吧。”

说完，玄夜把小鬼身上的墨斗线拆开，把它从符纸上拉了下来。小鬼站在地上，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

玄夜走到窗户边拉开窗户，说：“睁开你的眼睛，去看看吧，自己去找找真相。”

小鬼走到窗前，跳到窗户上，犹豫了几秒跑了出去。

姜典问：“就这样放走了？”

玄夜深吸了一口气，说：“还会回来的，这个小鬼和金翡一样，没多大怨气。估计就是因为怨气不够深，孟鹤才折磨它们，想让它们更怨恨。”

“不过看起来孟鹤没成功啊。”

“小鬼都是这样，有怨气，也傻乎乎的，毕竟都是小孩子，没有多少心眼的。想要培养一个厉鬼级别的小鬼很难，除了后天虐待让他产生怨气，还要有先天的条件。”

姜典好奇的问：“先天条件？”

“嗯，八字，还有母体的能力等等。有些人天生通灵，还有些天生有灵气，这样的人怀的孩子如果好好培养，会很不一样。”

“培养…”

“对，但是这个词用在小鬼身上其实是很残忍的事。活活残害一个孩子。”

“小鬼全是被人为弄死的吗？”

“基本都是。流产的时候，第一时间拿到胎儿处理，这就属于人为断送了一个孩子的生命。”

“那确实很残忍。”

“嗯，不说这些了。我去休息一会儿。”

“去吧，你早上起的太早了，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你不是要喝汤么，我出去买鸡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