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典看着杨三笑了笑，伸手拿过酒瓶继续喝了起来。那一笑就像是看透了人生，毫无欲望。

杨三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姜典明明今天才醒来，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知道师父已经离开了。

杨三叹了口气，拧开另一瓶酒，空口喝了一大口，辛辣冲头，杨三差点吐了出来，不过还是忍住了，慢慢咽了下去。

姜典转头看了一眼，说：“别在这作了，赶紧回去吧。”

杨三被酒呛的好一会儿才能说话，“我不走，除非你和我一起走。”

“和你一起？去做灯泡？”

“怎么说话的你，我会这样看你？”

姜典笑了笑，说：“你不会，我会。我得了红眼病，看到你们在一起，我会眼红。”

杨三叹了口气，说：“别这样。”

“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别说了，我清醒得很。这些天谢谢你照顾我，这两天我就去收拾东西，以后你和小梓好好的，她是个好女孩。”

杨三看着姜典，问：“你要去哪？”

“去哪？我能去哪？回我的老窝去。”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要。”姜典一口回绝，“你不要跟来，我烦死你们了，我需要好好静一静。”

“那不行，我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什么？就我这样，想死都死不了，有什么不放心的？”说完，姜典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这瓶酒喝完后，姜典有些醉了，大着舌头说：“我听见了，我虽然没醒过来，但是我的耳朵早就能听见了。我一直都知道她会离开我，可是我不知道这一天会来的这么早。”

杨三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姜典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抄起酒瓶，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不到十分钟，杨三把一瓶酒给自己灌了下去。“姜典，别、别难过，师父她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

“不希望我这样，那她还走的那么干脆！”

“起码、走之前师父来看你了！”

“是，她是来了，可是她只是来看了看我，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

“师父说、说了，她希望你好好的为自己活。”

“呵…为自己活，她都不在了，我要怎么活？这么久了，我所有的生活都是围绕着她，不管我想什么、做什么，都是因为她。现在突然让我为自己，我为我自己？为我自己干什么？继续回去做一个三无屌丝吗？”

“你、你知道师父去哪了吗？”

“不知道…”

“那，你要不要去找找？”

姜典沉默了，他要去找吗？现在玄夜基本算是完整了，她已经不需要他了，他还去找她做什么？去拖后腿吗？而且玄夜可能已经回阴间了，就他这样想死都不行的状态，要怎么去找？

“姜典，我虽然一直都刻意回避关于师父身份的事情，但是我也看出些端倪来了。师父不是人对不对？”

姜典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