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着点儿,大人说了那人眼下就在京城,仔细着找!”
“是”
秦舟朝着李贺走过去,“听起来对方人数不少,需要我帮忙嘛?”
李贺倒也不是不愿意走,“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落到这步田地,需要一个女娃娃的帮助。”说着又自嘲了两声。
“那你到底是要不要我帮忙呢?”秦舟倚在围墙上,双数环抱,眼神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当然要,不过先说好,惹上了麻烦你可不能怪我。”李贺虽然一副落魄人的样子,但性情倒是看得开朗。丝毫没有觉得眼下的处境于他而言十分危险。
“你不就是看准了我不怕惹麻烦才和我搭话的嘛。”秦舟倒是也乐得和他说两句话,心情总是能够变得轻松愉快。
秦舟一个手势,背后就蹦跶出好几个人,连绑带捆的就将李贺扛进了一个轿子里,顺带还堵住了嘴。
那边寻来的人倒是速度,秦舟只好将轿子放在了原地。李贺则是一脸懵逼的状态,虽然在轿子里看不见外面的场景,但是听声音都知道那些人已经在旁边了。
这小丫头片子该不会是把他给卖了吧?
正当一只手快要碰到轿子的时候,秦舟出声了:“什么人,连这个轿子也敢动!”
对面都是些江湖人士,看起来似乎还有些门派弟子,说起话来倒也是恭敬,但是秦舟宁可他们麻烦点也好过现在这般恭敬的样子,主要是不好动手,况且门派弟子脑袋瓜子多半都机灵,寻常骗术倒是不能蒙混过关。
“这个公子,我们在寻找一位畏罪潜逃的大盗,此人精通毒术最是会些花言巧语行骗,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不防打开这轿子让我们看一眼,既保证了您的安全,我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看得出来是个老手,此等臭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得出来,偏偏你还没有办法,不看吧你心虚这里面肯定藏了人,看吧那不就是明显暴露了嘛。
坐在轿子里的李贺也是说不出话来,看来对方为了抓到他倒是废了不少功夫,竟然惊动了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
“几位莫要见怪,实在不是我不给你们看,主要是我也不敢。毕竟这轿子里面的人可是中书令家的曹公子点名要的,这一般人可不能见。毕竟你们都懂,宴春楼要的货色都是绝品。”
李贺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咙管,感情成了青楼名妓了,还是你这种货色顶好的上乘。
对方的头子没有说话,江湖人最怕的就是和朝廷上的人打交道,都是些披着人皮的魑魅魍魉,动起手来阴狠毒辣偏偏你还找不到证据,更何况你一个江湖草莽那什么和朝廷军队叫嚣。
后面跑上来个小尾巴附耳对着他们的头头说了两句,那人果然带着人马离开了。
等到人走了秦舟掀开轿帘,对着里面的李贺漏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撤掉了他嘴里的绒布,看的李贺后背发凉下意识的就往后躲。几名轿夫不知道又从哪里窜了出来,李贺忽然有些后悔,似乎找了个不怎样的帮手。能力倒不是关键,关键是又聪明又有能力那不就是相当于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那个曹公子很厉害嘛?”坐在轿子里的李贺出声。
“倒也不是,那些人一看就是那些门派的小弟子,最怕招惹的便是朝廷上的人。”
秦舟走在旁边,到真像个去青楼送货的公子哥。“不过到底是正儿八经的门派,弟子倒也没有那么好糊弄。只是正好有点运气在。”
秦舟掀开帘子,从窗户扔进去一个刚买的鸡腿,对着李贺眨巴了一下眼睛。
“看起来应该不是运气吧,我同那群人打得交道不算少,你若是真的是用了一般的谎言是根本不能瞒过他们的。”
“曹公子确实很爱去宴春楼,宴春楼里的美女也确实都是绝色,这轿子也确实是宴春楼的轿子,我们现在去的地方也确实是宴春楼。就是无意中凑巧了。所以我说我们这是运气好嘛。”
李贺翻了个白眼,谁跟你是我们,小丫头片子。再说了堂堂中书令的儿子行踪被这小丫头摸得一清二楚,李贺越想越后悔,觉得自己后半生恐怕没有什么指望了。难道这宴春楼的生意这么变态了?
在另一条街上,骑着马追上了曹睿的侍卫对着轿子里的人报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