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华兴华和华洪涛都吓了一跳,脸色黑下来。
“好在他的血管没有破裂,心脏也没有停跳,所以还有救。”丁一桦平静地说,“但要马上采取措施,尽快把他救醒。否则,他的脑子会受到损伤,就有生命危险。”
孙院长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知道,他血管没有破裂?”
丁一桦说:“我从他的脸色上看出来。”
“你的眼睛像CT机啊。”林院长微笑着说,“你没有把脉,也没有看他的CT片,就知道他的管管没有破裂,不简单。”
屏住呼吸的华曼倩看了妈妈一眼。
“你有办法救醒他吗?”孙院长的额上亮起汗光。
丁一桦点点头说:“可以。”
他的声音不高,却在病房里引起一阵骚动。
“啊?”几个专家也惊嘘出声。
华曼倩和潘琳美,华洪涛和华兴华等人既惊喜,又紧张,噤声屏气,心要停跳。
“给病人吃阿司匹林肠溶片了吗?”丁一桦问孙院长,孙院长去看林宏生。
林宏生皱眉嘟哝:“吃过一粒。”
丁一桦用命令的口气说:“再吃一粒,碾成粉末后和汤喂他。我要给他的头部扎四根银针。“
“扎针?这行吗?”病房里五个医生都震惊不已。
林宏生着急地说:“中风也能扎针吗?我没听到过,要是把华老扎出问题来,谁来负这个责任?”
他边说边去看孙院长,孙院长也脸露怯色,就去看丁一桦。
病房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丁一桦解释说:“一般的针灸,是不行的。哪怕六合神针,或者奇门十八法,都不行。我在六合神针的基础上,加进体内的内劲化功,通过银针注入病人体内,让他的肌肉发热,再刺激有血栓的血管臌胀,让血栓通过被梗的血管,让他苏醒过来。”
“你有内劲化功?”孙院长惊喜地看着几个专家,下着决心说,“那就试一下吧,有什么责任,由我承担!”
一个心脑血管专家也说:“退一万步说,扎针是扎不坏身体的,就让他试一下吧。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这是一种通过外力干涉血管的物理治疗法,兴许有效。”
丁一桦抬头看着大家说:“为了避免病人醒来后再激动,请病人家属都出去。”
华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出去。
丁一桦只好点名说:“就留病人的大儿子,大女儿,大孙女三个人在这里,作为见证人,其它人都出去。”
这样就把抢班夺权的华兴华和华洪涛赶到病房外面。其它人出去后,孙院长把病房门关上。丁一桦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针盒,从里面取出四枚银针,对林宏生说:“药片去弄了吗?”
林宏生愣愣地看着他,僵持着不肯去。
丁一桦说:“我扎针,只是让血栓通过被梗血管,让他苏醒。而要治好他的病,还需药物来溶解他血管里的血栓。”
孙院长瞪着林宏生说:“快去弄啊,还愣着干什么?”
林宏生这才转身往外走,嘴里嘟哝:“出了问题,我看你们都要倒霉。”
丁一桦弯下腰,伸出手开始给华玉刚的头部扎针。华玉刚的头部对着墙这一面,不太好扎。但现在华玉刚的身子不能动,他只能弯腰曲手给他扎。
病房里静得连银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清。
丁一桦的手势非常娴熟,只轻轻一压,又细又软的银针就扎进病人的头颅。
丁一桦的嘴里也说得很熟练:“我先扎他的‘头维’穴,再扎他‘神庭’穴。’天庭’穴不好扎,只好改扎‘脑户’穴和‘天柱’穴。”
华兴中,华小芬和华曼倩都紧张得屏住呼吸,连几个专家也都凝神静气地看着。
四根针扎好,丁一桦说:“下面开始给他带功捻针。你们细致看,就会看到有股蓝白色的雾气,绕着银针旋转,再通过银针传入他的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