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桦连忙闭上眼睛,看她们又要说什么。
“他刚才睁开过眼睛,吓了我一跳。”
“喂,丁一桦,你醒醒,醒醒啊。”娇妻推着他的肩膀,生气地说,“哪里呀?眼睛还是一动不动,身体也没有知觉。”
“刚才睁开过的,吓了我一跳呢。”
娇妻冷冷地说:“快把他弄下去,让他躺到老张那里去。”
“不是要保密吗?”
“这样下去,哪里保得住密啊?我看到他,心里就烦,不想再看到他。”
正这样说着,楼下有一辆车子开到别墅门前停下,有人从车子里走出来。
丈母娘走到阳台上往下一看,紧张地退进来说:“华洪涛来了,他来干什么?”
“还不是打听丁一桦的下落?”娇妻也有些紧张地说,“他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问丁一桦在哪里?我说他回老家去了。”
“那他上来,不就穿绑了吗?”
“穿绑就穿绑吧,再瞒也瞒不下去。”
一会儿,娇妻的堂哥华洪涛从楼梯上说走上来,声音响亮地说:“曼倩,丁一桦到底去了哪里?金小飞他们都在问他情况。”
华洪涛走到卧室门口一看,就惊叫起来:“啊?丁一桦怎么啦?”
华曼倩母女俩面面相觑,神情难堪极了。
丈母娘说:“不知道被谁打昏的,直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那你们没有报案吗?”华洪涛真的不知道。
“没有报。报了也没有用。”华曼倩嘟哝一声。
华洪涛脸上浮起一个狞恶的笑容,他对丁一桦恨之入骨,一直要赶他走,现在机会来了。
“这正好是个机会。”华洪涛的声音说得很低。
丁一桦还是听到了。
什么机会?华洪涛没有说出来,丁一桦也能知道,他们要趁机弄死他。
“这行吗?”丈母娘知道侄子的意思,轻声问。
“怎么不行?”华洪涛悄声说,“你要让曼倩守一生活寡?”
“我们母女俩没这个本事,你能帮我们想想办法吗?”
“行,我来帮你们处理。他反正没有知觉,死人一个,留他何用?”
“这件事,就请你帮忙了。”丈母娘也有些紧张地说,“但要处理干净,更要保密,千万不能让人知道。”
新婚之夜,丁一桦被人打昏在娇妻身上,华家人七手八脚把他弄到医院抢救。但住了一个星期,他一直昏迷不醒,医院就让他出院躺到家里来,等他慢慢醒来。
华家请别墅区附近一个村医,每天来给他挂一瓶葡萄糖,维持他的生命。丈人华兴国到国外公司去处理事情,女儿是总裁,平时工作忙,这个没知觉的赘婿就只得由丈母娘伺候。
开始,她们以为丁一桦能马上醒过来,怕传出去丢脸,也怕有人趁机来找事,就瞒着。现在丁一桦一直不醒,要成植物人,她哪里受得了?
堂哥和妈妈要趁机弄死他,她很害怕。这是犯罪的,不能这样做。最好是找到他的父母或者亲戚,让他们把他弄回去伺候,她再起诉离婚。
可到哪里去找他父母呢?
第二天是星期天,华曼倩正在家里睡懒觉,金小飞开着车子闯了过来。
“金总来了。”老张在楼下喊了一声。
他是通知楼上的大小姐快起床。他挡不住这个傲慢的富少,女主人潘琳美又不在,他只能这样发信息。
华曼倩听到喊声,赶紧从大床上跳起来。可她正要穿衣服,金小飞就快步走上来。
丁一桦闭着眼睛,但能听到声音。他没想到,他的情敌金小飞这么快就闯过来了。
“曼倩,我听华洪涛说,丁一桦成植物人了。”金小飞喜不自禁地走进来说。
“我堂哥的嘴,就是快。”华曼倩赶紧在羊毛衫上,套上一件昵质外套,“看来不保密,真的不行。”
金小飞见三楼上没有人,只有一个活死人丁一桦,胆子就大起来。他走到卧室门口的小床边,看了一眼丁一桦,弯腰对他说:“丁一桦,你有知觉吗?”
丁一桦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脸色煞白,像个死人。
金小飞伸手去推他:“喂,丁一桦,你醒醒。你不是很厉害的吗?现在怎么成死人了?不会是装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