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碑之下的阵法我都能破,所以也用不到中大叔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不能再让他进去了。
“九啊,叔的价值是不是就到此为止了?”他有点余兴未尽的感觉。
“差不多吧,你用灵符遁下山,记得保护自己!”
我一边说,一边走到无字巨碑边,伸手覆上了墓碑上面。当墓碑缓缓开启的时候,我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这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墓室,里面空荡荡的,四周的墙壁上刻着浮雕,栩栩如生的。而略微不同的是,地面因为我的进入而开始漫水进来。
一开始并不凶猛,到最后已经能听得到水在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了。这水只是地下水,也不恶心,我并没有太害怕。
我打了一个结界把自己罩住,任凭那水慢慢把我淹没,但因为刚才避之不及,还是被打湿了一身衣服。
我在水下戒备地环视四周,想要找入墓的门。既然这墓室会灌水进来,那除了有门的地方就都是密封的。
我仔细地盯着四周墙壁下的水面,终于看到右侧的一面的墙壁在不断冒着细小的水泡,这应该是入室的门了。
我瞧着四壁没有机关,于是用尽全力一掌拍在了石壁上。
“哗啦!”
当石壁被我推开之时,汹涌的水也冲了进去。我飞身而入,看到了嵌在石壁上的一只紫檀木棺。一股温润的气息迎面扑来,我顿时红了眼圈。
是凌枭的残肢,是他!
这种气息久违了,因为自从凌枭遁入魔道过后,我再也没有感受到这种气息了。
地下水还在不断地涌进来,很快就把这墓室淹了一大半。我没有时间再等了,连忙飞身跃向了紫檀木棺。
那股温润的气息环绕着我,仿佛怀抱似得拥着我,令我悸动极了。
“夫君,我来了,让你久等了!”
我哽咽着,把紫檀木棺移了一半出来,缓缓把盖子推开了。这里面再无戾气,也没有血液,只是一颗红宝石和一卷《伏魔咒》。
我捧起了红宝石,里面的残肢清晰可见。这股温润的气息更加浓烈,在我脸上轻抚而过,仿佛在恋恋不舍地亲吻我。
“夫君,我带你离开!”
我迅速把红宝石嵌在血凤上,弹了一滴至阳之血在上面,看着他迅速接受我的供养,我心里欣慰极了。
我收起了伏魔咒,转身准备离开。
但此时,满屋子的水已经淹没到了我的头顶。我转身想要从原地钻出去,却发现石门关上了,并且出现了一道若隐若现的符印覆在上面,我想一时半会儿也推不开了。
水即将把我淹没,我只能在这墓室里游呀游,寻找着另外的出路。
“咕嘟,咕嘟!”
我正准备再试试推开石门时,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水泡声。我寻声望去,竟然是墓室的顶端缝隙在冒水泡。
难不成,这才是真正的出口?
我低头看着那石门上的符印,似乎故意封死的,莫非是这建墓之人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出口?
这个顶上是什么呢?是福是祸?
我在水里犹豫了半天,空气都要用尽时,终于鼓起勇气手撑石顶,用尽全力推了上去。
“啊!”
我撑着石顶横空而出时,那气壮山河的吼声因为眼前的画面而戛然而止。
地宫里,两队人马正在对峙。
一支是凌枭所领导的鬼将鬼兵,一支是二郎神所领导的天兵天将,当然还有鬼巫和那些鬼蛊。而那个“他”则高高地站在台阶上,狂妄不羁地瞄着这一切,很不以为意。
我出现的位置,正好是他们对峙的分界,以至于这里出现了一个大洞。
我转头讪讪地瞥了眼凌枭,又瞄了眼二郎神,顿时觉得有点尴尬了,因为我头上脸上还顶着一撮在墓室顶端不小心撞上的青苔,此刻形象可能有点糟糕。
如果我知道我的出现会有这么多人围观,肯定要检查一下仪表的。
现在怎么办?我是遁回去呢,还是就这样尴尬地存在?
“过来!”
就在我囧得想钻地洞的时候,凌枭袖袍一挥把我给卷了回去,开始一点点把我脑袋上的青苔给弹了下来,还举起袖袍给我擦了擦脸上的水。
而后,他不屑地冲二郎神说了这么一句,“今天不打了,九儿衣服湿了要回去换,不然风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