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赫遽然抬眸，笑容里露出一抹无奈的苦涩。

大概任何人都想不到，像伍羡那般循规蹈矩的古板的人会生出南赫这么一个散漫不羁的儿子。

“她要去多久？”

伍羡摊手：“不知道，或许半年，或许一年，甚至更久。”

南赫微微颔首，离开了伍羡的办公室。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然后点开了微信。

南赫：晚上有空一起吃顿饭吗？

几乎同一时间，顾茫茫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划开屏幕，注视着南赫发来的信息足足愣了两分钟。

顾茫茫：好。

今天晚上这顿饭吃得格外的安静。

原本经常拌嘴的两人都没有选择说话。

最终，在用完餐的最后一刻前，南赫叹了口气，凝视着顾茫茫的眼神中明显有些伤感。

“真的决定好要去了吗？”

顾茫茫虽然也有不舍，但她还是点头确认了。

南赫垂下了眼皮，漂亮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良久，他终是沙哑地说出了这四个字。

“我不甘心。”

是啊，明明他都快要成功了，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竟然选择了出国。

他不甘心，他曾经错过了一次，可如今机会就在眼前，难道他还要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吗？

顾茫茫闻言一怔，继而有些惊讶地抬眸看着他。

南赫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的眉目间染上了沉悲的色彩，令顾茫茫的心蓦然一阵钝痛。

“我……南赫，别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