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就喜欢强求。”戚楼时任由她靠着自己,眼里的按成暗涌成墨,“古有金屋藏娇,如今,孤很是乐意筑起一座金屋将梓潼藏在里面。”
虞青苏背脊微微发寒。
戚楼时这话绝对不只是说说,他真的会做出来的。
虞青苏缩在他怀里,“臣妾的脾气不好,为人恶毒,心眼又小,眼里还容不得沙子,身子也不行,这天底下的美人那么多,皇上何苦强求臣妾一人呢?”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缺点?”戚楼时冷笑反问。
要不是顾忌着她有孕在身,他早就压不住脾气去弄死这人了!
瞧瞧,这像是人说的话吗?
睡完留下个孩子就想要离开,他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她给自己生个孩子?
既然走进了他的心里,那这辈子就别想着在走出出去了,这个人,也不要想着从他的世界里走出去。
虞青苏哽住,抬起头看着戚楼时,见他眼里涌上来的凶狠冷厉,似乎那一点隐晦的小心思早就无处逃遁被人洞悉了。
“你还知道怕?”戚楼时冷嗤了一声,“别以为孤对你好一点,你就敢来挑战孤,断腿的滋味忘了?”
虞青苏撇了撇嘴角。
你是不是也忘了中毒之后的滋味了?
“你做过的事孤一笔笔都和你记着,这一桩桩一件件总归是要一起算,你尽管作。”
戚楼时冷笑开口,阴鸷的目光盯着虞青苏,环着她腰肢的臂弯控制住了力道。
等她一朝分娩后,也就到了秋后算账的好日子了,他已经做好罢朝几日的准备看。
虞青苏想到自己干的好事情,抖了一下,推开戚楼时站起来,“皇上你还是现在就找臣妾算吧,以免臣妾胆战心惊的!日后吃不香睡不好。”
“你要真的怕啊,就不会往死里作了。”戚楼时起身伸手抱着人朝着寝殿走去。
虞青苏挣扎了一下,顿时就迎来了戚楼时冰冷的眼神。
她不得不屈服在暴君的阴鸷眼神下,安安分分缩着。
书桌前,戚楼时抱着虞青苏,拉着她的手握着狼毫,一边给她翻旧账一边在宣纸上落下字迹。
看着这一整张宣纸上都写满了字迹,虞青苏快哭了。
不!她没有!这不是她做的!
虞青苏逃避般的把脑袋埋在戚楼时怀里面,那鸵鸟的样子又怂又可爱,真的很想让人欺负哭她。
戚楼时垂眸看着怀里的人,自己的怀抱像是给她打造的一般,无比的契合。
是他的怀抱不温暖么?为什么要想着离开呢?
虞青苏,是你自己蛮不讲理抢占了孤的心,想离开,赶紧趁早死了这心吧。
安安分分待在孤身边,你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
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眸子里的暗沉愈烈愈浓。
虞青苏就算有所察觉也不敢说什么。
死是自己作的,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弥补的,还是要看实际行动。
两天后,皇城里迎来了一批贵女进宫选秀。
有了戚楼时的实力威胁,虞青苏安分了不少,梳妆打扮后带着素芮去了储秀宫。
同行的后妃只有一个惠妃。
因为戚楼时忙于政务不出席,虞青苏就坐在主位上了,惠妃坐在一边。
“开始吧。”慢悠悠的声音带着威严,虞青苏调整的一下护甲,一手撑着腰靠在软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