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
可还是觉得将来会变得更优秀一些。
白二再一次久违的坐在这间酒屋内,喝着一壶不那么醇正的酒。
据,任何一种食物或是饮品,你第一次尝到的味道,就会是你终生都相信那种东西就该是那个味道。
花果山的酒再好喝,果子再甜,也不足这一壶浊酒,一碟上面的盐粒可以数的过来的油炸花生米。
白二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能送信的老鼠了,从花果山回来后,他也差不多是一个能干许多为非作歹的事情的妖怪了。
幻化成人型简直是易如反掌,白二绞尽脑汁去想了一个最潇洒的人类少侠模样,坐在当年那位红衣少女常坐的位置对面,等待着。
从朝霞开始渲染空,到夜幕蚕食掉最后一抹晚霞,店二尴尬的搭着一块白毛巾站在白二身后,这个腰上配着一把宝剑的少侠,实在不敢有所怠慢,万一一发脾气砍了自己怎么办,家里还有老母亲等着自己养呢啊,这少侠都已经从早上喝到晚上了,二一直给他算着数,已经喝了九壶酒了,寻常人两壶就要晕过去了,而这人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一直是偏头看着窗外。
“这位少侠...店已经打烊了。”店二鼓起胆子犹犹豫豫还是出了这句话。
白二瞬间反应过来,原来自己都等了这么久了。
他怎么不知道一回来先去见老邮差呢?可打听后才知道,老邮差在他走后不久,是攒够了棺材钱,就去游山玩水去了。
白二看着店二额头渗出的大汗,一阵苦笑。
自己也真是糊涂,都已经嫁做他人妇了,怎么还能像往日一般在酒馆喝酒呢?那看着成何体统?
白二摸出一包银两,缓缓的放在桌上。“抱歉啊......打搅你们打烊了,确实冷了开始。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店二赶紧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心道果然是江湖上的豪爽人士!出手如此阔绰!白二缓缓站起身子,慢慢走向酒馆的大门,觉得为什么明明是故乡的土,却是像他乡的那样陌生,可自己闭上眼睛也能稳稳走出去。
“客官!”店二出声叫道。
白二停了下来,没有回头问道:“怎么了?”
店二把那包银两塞进怀里,跑到白二前面,眉开眼笑的望着白二道:“客官看起来,是在找人么?”二在酒馆这么多年,也是熟通人事,一眼就能看出这来的客人是干嘛的。
白二脑子一个灵光,呐自己真是傻了,为什么就不知道打听一下呢?只知道去问老邮差,老邮差走了自己就没辙了,像个白痴一样坐在这里傻傻的等待,还自顾自的伤感,真是白痴透了!
“啊...还真是,请问就我刚才坐的那张桌子,曾经,就是大概两年前吧,有没有一个姑娘喜欢坐在那里写信,常年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袍,笑起来很甜的那种。”
店二一笑,这客官一看就是不会话,哪有问人这样问的,还笑的很甜,谁家心上人在自己眼里笑着不甜呢?
“客官是问玉笙夫人么?”店二声问道。
谁能不记得这样一个姑娘呢?三尺青锋一剑劈开了一张红木方桌,就为了救一只送信的老鼠,后来出嫁的那,又是风光的满城人人羡慕,嫁的夫君又是临城的一个大户人家,家中有老人是在京城做大官的,年年吃朝廷发的俸禄,谁人会不记得她呢?
白二像是被人生生抢走了一块白面馒头一般,晚风有点凉。
是叫玉笙么?
“她...现在在何处呢?”白二嘴唇颤抖的问道,怕是酒喝的有些多,脸有点煞白,应该要烧酒的,怎么这么冷啊,冻的自己打颤。
“还能在哪,在林府啊。客官是夫饶老熟人么?哎呦我跟你讲啊,这夫人嫁过去,可是给咱们城谋了不少好处呢!比如那西街的......”店二还未完,白二便是腾身而起,呼啸着往林府跑去,那身影,店二只记得是那老邮差的步法。
自己为何回来的呢?白二抽出两把短剑,是自己的猫狐首领赠给自己的,剑上有头儿亲自给他画的两条蛟龙,并很严肃的告诉他,必要的时候可以念决释放出这两条龙!威力巨大!除非生死攸关,切不可乱用!
头儿可真是暖心啊,白二边跑边卸下甲马,身影愈加的闪烁,可白二自己也不知道去那林府干什么,屠了他一府的人带走玉笙么?会不会犯罪啊?
白二暗骂一声,自己可是妖怪!管什么人类的律法!谁能奈他何?现在是很厉害的妖怪了!是能和兵过招的妖怪了!还有什么人能再夺取他的东西么?
一个鱼跃出了城墙,踏着风的白二是他这一妖生最飒爽的时刻了。
林府不大,也就半个城,这是多大的财气才能如此?
百步一个家丁,围着诺大的林府提着一盏灯笼巡逻,白二猫在围墙上蹲着,盘算着该如何去找她。
白二心一横眼一狠,大不了就给他林府杀个干净!
忘不了玉笙最后那把信递到自己手中的时候那眼中充满的绝望,究竟是怎样的联姻让那样随性的少女也委曲求全,只得服从,她完全可以仗剑走江湖的啊!
你会在什么时候心动,互相写信的时光,那是白二妖生中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他曾和仲昧谷聊过,有些东西是不是一定要得到?哪怕已经是不属于自己的呢?
仲昧谷也是喝醉了,一个酒缸砸在霖上,白二吓的一惊。
“玉帝的归玉帝,阎王的归阎王,我仲昧谷的只要我不放手,就归仲昧谷!”
你白二的,也归你白二啊不归那什么狗屁林府啊!
双剑举起,就从眼前这个点背的家丁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