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利心下暗想自己夸下海口,其实降不得妖,是进退两难,不如带上帮手,斗得过,一发享誉,斗不过,也有个陪死的。当下便转了脸色笑道:“老丈之言甚切,我只要夏兄弟做个陪伴,截那妖魔去路,好教我一顿耙死,只是不知夏兄弟意下如何?”
夏枭听得此言更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我来做陪伴,截去路?只怕你遭了妖魔毒手,还要我费力气相救。”通利道:“你也莫要托大,我自幼捉坎填离,颇有些手段,那江州道南的成精银蛇,也不曾弄得我过,在我九齿耙下降。今日量那区区蛤精,何足道哉?”
夏枭笃一笃铁杖,道:“我在筱河时,曾一杖送那公鸡精轮回,曾与尸魔赌斗取胜,名满江湖,你算得什么?要去便去,只是要我做副手,定是不去。”通利也软了背脊,轻声软款道:“也罢,是做兄弟的不是了,我便央你与我同去降妖,共享酬劳如何?”那夏枭耳顺,听得这般,也就松了面皮。三人推杯换盏,吃得酒酣耳热,乡贤又把那凑集的银两分赠二人。直耍子到日头西斜,各自安顿睡了。
这一觉直睡到夜半,通利腹中酒化为尿,把他憋醒。就从床上爬将起来,摸摸索索向门外去解手。忽听得门外细细碎碎有些声音,通利便留了心,轻轻推动窗扇,从窗缝中张望,只见四五个汉子在那马棚中话。通利忽觉不安,暗暗摸将过去,贴着院墙蹑到马棚外。
听得中有一壤:“胡大哥是这般,我也不反对了。既妥当分了金银,还是这样干好。”又听一人:“只程老二省得,我便放心。待谋了钱财来,都是大家有益。”听来便是胡大哥了。
又有一韧声道:“话是这般,只是那人凶猛,怕做不得手脚,反吃了亏。便是谋了财害了命,也须苦了乡中人遭妖魔祸害。”只听那胡大哥道:“你这铁二狗,最是会晦气话。那人也不是三头六臂,如何就做不得手脚?我观那厮们,也不如何撩,这钱与他不如与我。我等拿了金银,连夜去他乡躲避,乡中妖魔祸患,也顾不得这许多。”
“不知道,不知道啊~”吴刚闭着眼睛,还在陶醉着什么,可仲昧谷却是能够听到一阵阵的哭声,从他来了这广寒宫之后,那一阵声音就没有断过。
仲昧谷盯着吴刚死死的看着,他觉得吴刚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可吴刚的话语里的语气又满满的都是那一股子的叹息。
试了很多次,这支神箭就是和这桂花树没有任何关联的感觉。
仲昧谷不再搭理这神经质的吴刚,他还是第一次来这广寒宫,其余对她的了解,只不过都是从别人口中的一个又一个的故事里听来的。
那个蓬元帅,这里不是广寒宫,是这里住了一位冷公主罢了。
那个猪八戒,他一直不敢去看月亮。
可沙和尚却是会插嘴,胡二师兄,我夜里起来撒尿的时候,总能看见你跟风干的腊肉一样的坐着,看着月亮。
而孙悟空则会坏笑着道“才不是风干的腊肉,你见过谁家的腊肉还会滴汁的?”
“可不,煮熟的呗~”
“哈哈哈哈哈。”
仲昧谷喜欢听故事,他渴望听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故事,可他又不愿去接受那一段又一段想得却不可得结局,他一直都是这样,一直以来不愿意去听故事的结尾,他当然知道吴刚话里有话,话里有没有出口的话,总是像个孩子一样的,渴望别人问他接下来的故事呢。
仲昧谷不想问,他宁愿相信有那么一个吴刚。
三尺青锋,点点剑下生花,虎啸带风,一道惊雷闪过,便是单手抓着炎帝之孙的头颅,长啸三声挥剑而去。
那炎帝敢拦,便是踏破他们一族。
那玉帝敢阻挠,便是大闹宫。
而不是,在这砍桂树。
仲昧谷想着想着,也没有在意这广寒宫的风景,实话也没什么风景,只有一个有一个的土坑,大概是这月球上的兔子,藏自己的胡萝卜挖的吧。
仲昧谷突然一个脚下没有留神,栽倒在了一处月坑郑
一个硬物硌到了仲昧谷,不像是胡萝卜,仲昧谷踢开土堆,翻出来埋在最下面的东西。
“来月球的第一,吃的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