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篱正忙于分发干粮给灾民,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好不容易干完了活,叶东篱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准备向华疏交差,转身差点撞上了正一脸幽怨望着他的何柔柔,顿时脊背发凉。结结巴巴地说道:“表、表小姐,您怎么在这?”
何柔柔绞着手中的手绢,低下了头,幽幽地说了句:“怎么?我不能在这吗?”
“没有,小的不是那个意思。那,表小姐您接着在这,小的要先去找老爷复命了。”
“东篱!”何柔柔见他要走,一下子急了,赶紧拉住他。
叶东篱见她拉住了自己的衣服,赶紧抽了回来,脸涨得通红:“表小姐,您这是做什么?这不是华府,大庭广众之下,您、您自重!”
瞧着叶东篱那窘迫的样子,何柔柔倒是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她气得跺脚:“东篱,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叶东篱立刻对她作揖恳求道:“表小姐,您别这么叫小的,您把小的姓加上去,您叫我叶东篱吧,叫小叶也行,千万别那么称呼小的。小的,小的不习惯啊表小姐。”
何柔柔走近他,压低声音道:“东篱,你明知道人家.......人家......”
一听到这娇滴滴的声音,叶东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赶紧站直了身体:“表、表、表小姐,小的、小的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您有话就直说,只要小的能办到的,绝对不推脱。”
何柔柔用余光瞥了瞥四周,低声说道:“东篱,你为什么如此、如此不近人情?为什么刻意同我拉开距离?”
“没有没有,表小姐您误会了。您是主,小的是仆,小的是对您保持尊重,不是距离。对,是敬意,一种由内自外的敬意。”
“我不要敬意,你知道的,人家、人家一直、一直欣赏你。”何柔柔的脸红了,声音也愈发温柔了。
“欣、欣赏我?”叶东篱用手指着自己反问道。
面前的何柔柔含羞带臊地点点头。
“小的必定会一如既往做好差事,对得起老爷和表小姐的信任。”叶东篱退后一步,挺直腰杆大声表了决心。
一听他声音陡然太高,何柔柔吓了一跳,认为叶东篱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因而嗔怪道:“东篱,你这么大声音做什么?人家、人家是说喜欢你。”
“啊?什么?”叶东篱此时像被更大的雷劈了一般,脊背更凉了。
“人家,人家说喜欢你。”何柔柔又说了一遍,眼神中的柔情像水一般。
“不不不,表小姐,您别说笑。这种玩笑不好开。您还是继续喜欢苏公子,苏公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小的不行,不行。”
何柔柔一听这话,顿时恼羞成怒:“你、你说什么?谁说,谁说我喜欢苏易南?”
叶东篱一脸无辜:“这,这不是大家都知道了吗?”
“叶东篱,你敢造谣中伤本小姐,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何柔柔没想到叶东篱如此直白,竟全然不顾自己女儿家的面子,便也放了狠话。
“那个、表小姐,小的还有事情要做,就不陪您了。”想来何柔柔也不会将此事公诸与众,叶东篱想着还是走为上计。
“哎,你等下。”生气归生气,事情还要做的:“我找你有事。”
叶东篱停下来了:“表小姐找小的有何事?”
“给我一件你的衣服。”何柔柔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