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将这次赈灾落到实处,不辜负皇恩,不辜负百姓,爹爹也就心满意足了。”华疏望着这些灾民,感触颇深。
华容点头:“爹爹说得是。女儿还有一事想提醒爹爹。”
华疏道:“什么事,你说。我们父女俩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的眼中满是慈爱,华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心中莫名的感动。
“爹爹,今日早些时候,有个衙役来见我,提醒我除了赈灾,还要查下引起此次灾祸的原因。”
“你是说,这堤坝的事?”华疏问道。
华容大喜道:“爹爹好聪明,一说就明白了。”
华疏也笑道:“容儿,你以为爹爹这么多年就只是养尊处优吗?”
华容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女儿可不敢这么想。”
“来晋城之前,爹爹已经查过了一些资料,也问过了一些人。加上来的路上我也仔细观察了,这次水灾虽大,但是能泛滥成灾到这个地步,必定是堤坝被冲毁了。那就涉及到堤坝铸造的时候是否偷工减料。”
“爹爹英明。看来是女儿多虑了。”华容有些不好意思。
“你能想这么多,爹爹很开心。”华疏的脸上透着赞赏。
华容不敢居功,因而指着远处那个高大黝黑的身影:“是他提醒我的。”
华疏的眼睛眯到了一起:“他是谁?”
华容道:“他叫方青。”
“方青?”华疏回忆着,又问道:“就是被李继斥责的那个衙役?”
华容点头:“是他。他家中有人在京中做官,但是他说他要凭自己的努力。”
“倒是挺有志气,也挺有正义感。倒让我想起一个人。”华疏说道,“不过凭借自己的努力是好,但是路很漫长。”
华容乐了:“爹爹想到了谁?”
华疏反问道:“他有没有说过他家中谁在做官?”
“他只说是他兄长。却没说名字及官职。”
华疏赞道:“这倒越来越像他了。”
“爹爹您还没说像谁呢?”华容愈发好奇了,不停地追问。
华疏道:“既然他不想说,我们也就别猜了。遇到你是他的幸运。”
“幸运?爹爹是打算提携他?”华容环着父亲的胳膊问道。
“爹爹自己都是戴罪之身,还能提携谁呢?”华疏的话中透着自嘲,华容却不在乎,只是说了一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观云帆济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