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同本宫一样。罢了,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听之任之吧。”李芝芝无奈地说道,“他的生辰快到了,都准备好了吗?”
盈绿点头,笑道:“娘娘待三皇子好,奴婢哪敢不尽心?基本都准备妥当了。只是四公主的生辰也是同一日,娘娘可不要如往年一般厚此薄彼了。”
李芝芝微微一笑,揉揉额头,说道:“在这点上,我这做母亲的真不如你。”
“娘娘为四公主计长远,奴婢万万比不上。”盈绿眼中漾着笑,这么多年来,冀清歌在她跟前长大,她也早将她看作亲女一般。李芝芝不敢表露的慈母之心,她便代劳了。
“好了,早些睡吧。希望明晚的宴会能风平浪静。”李芝芝站起身,一脸疲态。
盈绿点头,扶着李芝芝进寝殿。
月,还是那个月,皎洁,清冷。
叶东篱从华疏那回来后,心中一阵轻松,刚脱掉外衣要就寝,忽见窗户旁一个黑影闪过,立刻打起了精神。
待黑影靠近,他猛地拉开门,黑影似乎在等着他,一个箭步向着院子跑去。
叶东篱穷追不舍,黑影施展起轻功,飞也似地逃了。
他边跑便回头看,似乎在等叶东篱。
漫漫长夜,如此无聊,叶东篱便也不扫他的兴一路跟了过去。
直到到了约莫五里外的一片空地,黑影才停了下来。
“阿霖啊,来就来,还故弄玄虚,你这么样可是太调皮了啊。”叶东篱直接走到黑影的对面,一手拉下蒙面,果然是常霖。
常霖双手环抱,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叶东篱一瞧,装模作样道:“阿霖啊,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和师兄说说。”
常霖直接给了他一拳,气道:“叶东笆啊叶东笆,你真行啊,就知道出卖我去邀功。”
叶东篱早猜到了是因为这事,便笑道:“你这可是误会了。我的目的不是出卖你,而是让我家主子知道你主子的真面目。如此而已。”
“如此,还而已?叶东笆你要不要脸?”常霖一肚子火,要不是刚才从冀清阳的醉语中断断续续地听到了大概,他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叶东篱不高兴了,嚷嚷道:“不要脸?阿霖啊,要说不要脸,我觉得你主子不要脸。居然使苦肉计和美人计来设计我家大小姐。我让我家大小姐知道他的真面目难道不对吗?”
常霖不屑道:“人家男男女女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
“不不不,”叶东篱不甘示弱,“这不是掺和。我家大小姐人美心善,我可不能让她吃了亏。”
常霖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叶东笆,你骗骗别人倒也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看上了她身边的小丫鬟。”
叶东篱也哼了一声:“各为其主,各显神通。你还是想想等你主子醒酒了之后你如何回话吧。”
“回话?还回什么话?只能说不知道了。真不知道怎么会遇上你这个煞星,上次就因为你,我被打了两百个板子。这刚恢复,又要再来一次!啊!啊!啊!”常霖忿忿道,本以为这次能立功,又被破坏了。
叶东篱挤出一丝愧疚:“阿霖啊,师兄我对你不住。不过,下次你做坏事时也注意注意,不要被我发现。师兄也很为难的。”
本来常霖都打算结束话题了,被他这么假惺惺的话一激,立刻气道:“为难?我看你欢喜得很哪。你要是再坏我的事,我就对、对你的心上人不客气!”
这还来劲了,叶东篱可不怕他,慢悠悠地放下话来:“除非你以后孤独终老。否则,你若是敢动她一下,我必奉还。师兄这睚眦必报的本事,你知道的。”
“你!”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本来一肚子气又加了一肚子气,常霖无话可说,“哼”了一声气冲冲地走了。
留下叶东篱一脸喜滋滋,口中念着“心上人”,多么美的一个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