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一听提到自己,一头雾水,这是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看热闹的心思了,又见众人都望向她,不假思索道:“我没写过。”
冀清歌劝道:“太子妃,这件事情是我不好,您就当没这回事吧。”
华容见她那欲盖弥彰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还怎么当没这回事?这不是硬泼脏水吗?
苏易南也看出了些不对,出声道:“清歌,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若含血喷人,本王绝不姑息。”
冀清阳顿时眼泛泪光:“四哥,我没有含血喷人,我本想息事宁人,你非要污蔑我。事实摆在这里,你信她不信我?”
“本王自然信她!”苏易南眼神坚定,看着冀清歌的眼神都多了嫌弃。本来还同情她孤身一人嫁到这里,如今,半点情分都没了。
华容笑了,看来长进不少。“把信给我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
叶东篱道:“这种捏造的信,看它做什么?撕了算了。”
关碧思道:“太子殿下就不想知道太子妃写了些什么吗?”
华容没理她,只是向叶东篱道:“人家欺负到头上了,没有姑息的道理。况且,我就算看得再淡,也得为你这太子殿下考虑考虑不是?”
他也笑了,摸摸她的头发:“我不在意。”
“我在意。”不由分说将信拿了下来,展开一看,不由得摇头笑了,还念了出来:“清阳哥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有期。容儿。”
众人一听,既感叹文采风流,尤其是彭陆,竟然拍起手来,被叶东篱一瞪,讪讪立好了。只是一想到这词是太子妃写给别的男子的情信,又深感不齿,因而神色各异。
她向叶东篱道:“你觉得这词如何?”
叶东篱挠挠头道:“虽然我欣赏不来,却觉得词句深情。”
华容又递给苏易南:“哥,你看看这信,有什么感想?”
这明明是针对她的局,竟被她弄成了研讨会,众人面面相觑。叶仪本来为她担心,见她笑意盈盈,也乐意看戏。还让白蔷给皇帝添了新茶。
苏易南仔细看了看,立在她身旁,笑道:“词句优美、感情真挚,只是这字,虽有些像你,但是却太随意了些。容容,写情信都如此潦草,可见你对清阳的感情也不认真啊。”
听他调侃,华容又笑了。“这信是什么时候写的?”
苏易南看了眼信尾,说道:“己未年……”
她连连摆手道:“你直接说去年还是今年。”
苏易南早已习惯她的态度,便道:“今年七月六日酉时。”
“明白了。”她道,“所以,我是今年我生辰的时候,写这封信给清阳哥哥的?”
叶东篱点头,将她抱在怀中问道:“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一边与我在太明湖上吃烤鱼,一边给清阳写信的?”
她叹了口气:“问问冀侧妃吧,我可答不出来。”
冀清歌脸色煞白,她万万没想到胡诌的时间竟然碰巧华容与叶东篱在一起,又见二人微笑着望向自己,便道:“这是三哥亲手递给我的,芯儿也在旁边。”
她身旁的宫婢一听,也连连点头:“奴婢当时是在旁边。”
都被拆穿了还如此大言不惭,苏易南不禁怒道:“放肆!你们可知道污蔑太子妃是何罪?”
李随云道:“四皇子,这里是李国,清歌即将是本王侧妃,还请注意措辞。”
一句话倒提醒了华容,她问向司礼:“礼成了吗?”
司礼忐忑道:“回太子妃,还要向平妃娘娘敬茶。”
华容点头:“父皇、母后,反正我一时半会也不走,等礼成了再继续吧。”
皇帝觉得这个儿媳越来越有意思,因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