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支蜡烛代表二十岁生辰,你闭上眼睛许愿,然后将蜡烛全部吹灭,愿望就能实现。”烛光下她的笑脸如花,叶东篱看得怔住了。
“老板,我们也要这个蛋糕,给我们上一个。”周围的食客又按捺不住了,纷纷喊着。
谢二少不耐烦地说道:“明日才有,都好好吃饭。”边说边将他们全部都赶回自己的桌子旁,自己也远远地躲开了。
不过看着那烛光摇曳的角落,心中还是欣羡的。
“看我干什么?闭眼许愿啊!许完愿不可以说,说了就不灵了。”她见他失神地看着她,不由得催促道。
叶东篱点头,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许了个愿望,睁开眼睛,将蜡烛全部吹熄了。
华容将蜡烛全部拿下,谢二少连忙过来点亮了原来的灯盏后又默默退下了。
她切了快蛋糕放到叶东篱的盘子里,自己也拿了一块:“你尝尝好不好吃?吃了这块我们再吃火锅。生辰,一定要有仪式感。”
他点头,低头尝了下,绵软香甜:“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华容笑了,得意道:“这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份蛋糕。”
他眼中一喜:“易南也没有吗?”
“没有,他没赶上好时候,以后再做给他吃吧。”她笑着说道,又叮嘱道:“只能吃一块,等会还要吃火锅呢。”
撤下了蛋糕,华容给他倒了葡萄酒,又放了些菜放到锅内煮着。
“东篱,生辰快乐。”她向他举起了杯,浅浅笑道,“祝你凡是过往,皆为序章;平安喜乐,来日方长。”
叶东篱从未想到自己如此感性,眼眶竟然有些湿了:“谢谢你,容儿。”
喝了酒,再看窗外,浓浓的烟火气迎面而来。这一刻太美好了,叶东篱希望这一刻能永远留住。
“别愣着了,吃饭。”华容已为他夹了一些牛肉片到作料碟中。
他夹起尝了尝,新鲜嫩滑又鲜香辛辣,不由得连连称赞。雾气中她的笑容时隐时现,深深刻在了他的记忆中。
“如果一直这样,那该多好。”他轻声说道,眼中无限不舍。
以后的日子如他所想,虽时而惊险、时而烦扰,却也时而欢笑、时而幸福,在叶东篱看来,很美好。
李随云又掀起了几次不大不小的风波,朝野也不大不小地震动了几次,在叶东篱与彭烈的斡旋下都有惊无险地平息了,而经过这些,叶东篱的地位再也不可动摇,成了监国太子,满朝文武唯他马首是瞻,包括彭文。
随着李随云的日渐失势,黄奔奔企图联合李国围攻冀国的计划也成了泡影,不了了之。
整整两年,华容没再回过冀国,也没有见过苏易南,只能从南境传来的信件中得知他的近况,战事又起了,战事又平息了,她已记不清这两年来南境到底打了多少次仗,也不知道苏易南看了多少次星星。
别人再提起他时,已经不是四皇子殿下了,他是定南将军,二十岁的定南将军,名头甚至比江岩的安北将军还响。只有她记得,记得他受了多少次伤,虽然信中从未提起。
九月,落英轩院中的桂花已经开了,浓浓的花香让人忽视不了,却也在提醒她快离去了。为叶东篱过二十二岁生辰的时候,已从他眼中看到了落寞。
可她终究是要走的。到李国即将三年了,三年,她从十五岁到十八岁,这里,有她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