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不敢让,彭陆也是如此。
华容没心情与他们多说,当下便向他们出招。由于叶东篱两年多的陪练,她的功夫又进步了不少,但是林飞与彭陆的武功也在进步,因而以一敌二还是胜不了。
胜不了便走不了。
“我求你们行吗,放我走吧!”打不过只能放低姿态,岂料那二人直接给她跪下,若是放她走,他们的命便留不住了。
华容憋了一肚子气,只得先回落英轩。
繁霜找个机会进去了:“小姐,您与太子殿下好好说说,说不准会让您去的。”
华容摇头,静了一会,她也明白了叶东篱的顾虑,除非她不做这个太子妃,但是他也不会同意。
“他去哪儿了?”她问道。
繁霜低头道:“喝了许多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在南山阁沉沉睡了。”
纵然心中内疚,但她还是非走不可。“繁霜,你去将牡丹找来,告诉她我要走,让她劝彭陆。”
繁霜点头,趁林飞与彭陆没在意偷偷溜了出去。
江牡丹正准备就寝,忽见繁霜满头大汗来找她,连忙跟着去了。
“彭陆,你想干什么?放容宝走!”
听到江牡丹的声音,华容心中一喜,连忙将包袱一背,从房中跑了出来。“牡丹,对不起,我必须要去南境……”
江牡丹直接抱住她,给她擦了泪水,自己却哭了:“说什么对不起?你去吧,但是要一路小心知道吗?你可千万别出事,我就你一个妹妹。”
华容重重地点头:“可是我一走,东篱会迁怒于他们……”
江牡丹道:“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连一点事都扛不了吗?彭陆,你说,你放不放她走?”
彭陆一脸为难道:“牡丹,太子殿下有令……”
话未说完,就被江牡丹从脖子上劈了一掌,直接晕了过去。
华容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但见她望向林飞:“阿飞,你呢?表个态吧?容宝平日对你不薄,你若拦她……不说了,你一个人也拦不了她。”
林飞叹了口气,说道:“少夫人都能为了太子妃将彭陆打晕,我又怎能再阻拦?太子妃,您走吧。”
华容心内百感交集,大恩不言谢,心中都记着了。她知道,这一走,是真的不能再回来了。
这个院子,她住了两年多;叶东篱,却一直护着她,从开始到现在,从未缺席。
既然不能再见,就好好道个别吧。
她走进南山阁,斜躺在床上的叶东篱果然醉得不省人事,这是他第二次喝成这样。
第一次,是两年前的中秋晚宴,她拒绝叶仪,宁愿罚跪也不承诺不爱苏易南。
第二次,同样为了苏易南,她要离他而去。
三年点点滴滴的记忆全部涌入她的脑中,一幕幕地交错重叠。
她把他的手放进被子中,掖好被角,拂了拂覆在脸上的头发。迟疑了一会,在他的额上轻轻印了一下,落下了泪:“东篱,保重。”
她转身离开,带上了门。江牡丹已为她找好了马车,她道了谢便往南境赶去。
南山阁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摸着脖子上的那个玉环,心痛得不能自已。
他,终于还是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