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航宇被人押着离开,张允慢条斯理地把衣领整理好,也跟着去了。
江玉堂看向迟燕青,“燕青,下回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什么事调查清楚了再说,你这样做,像个什么样子?”
“我知道了。”迟燕青弯腰行礼,转身离开了院子。
江玉堂也走了,他要处理这次的魔族功法事情。
脱离了嫌疑的迟瑛离开陈航宇的住处,肺部还在疼,迟燕青那一掌下手还是挺狠的。
江枝从弥子戒里拿出一瓶药膏,“这是化淤青的,治内伤的丹药我没有,晚上我可以去找我父亲要一点。”
“不用了。”迟瑛接过药瓶,“这个就够了,我恢复地比较快。”
温如玉站在原地踌躇了许久,看到江枝和迟瑛一块儿走,最终幽幽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迟瑛去赵若勉那儿解释了一下,赵若勉没吭声,只是丢来一颗丹药。
“治内伤的。”赵若勉甩了一下鱼钩,“迟燕青那一掌,够你受好几天的了,练剑讲究持之以恒,你养伤的几天,从前练的就算是废了。”
“多谢赵长老。”迟瑛没有推辞,收下了。
晚间,江枝差零零过来看看迟瑛有没有涂药,再回去给她汇报。
零零趴在迟瑛的窗户许久,看他涂了药,才回去告诉了江枝。
温如玉回到房间,桌上停留着一只温家专用的传讯纸鹤,温如玉伸手展开。
【如玉亲启:
听说近日你与迟燕青之子来往频繁,此子品行不良,血脉低贱,望汝周知你肩上之重担,莫要辱没了温家的名声。】
落款是温如玉的父亲温泽明。
温如玉捏着纸张的手缓缓收紧,在纸上留下折痕,只是宗门试炼与迟瑛同进同出,便特地来告诫了,生怕他辱没了温家的名声。
写着家书的信纸变成粉末,落在了地上,温如玉茫然地看着窗外,夜色正浓,不少人已经休息了。
而他,出现在了院子里,手中握着雪月的剑柄,剑身发出一阵嗡鸣。
星月交辉之下,一道道凌厉的剑气闪过,繁花落了满地,温如玉不知疲倦地练习着落英剑法的第一式,练到后面,已经不用特地去想,凭着感觉就能挥出来。
温如玉心底渐渐出现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