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安愕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这边江枝已经跟她告别了。

江枝走到迟瑛身边，迟瑛笑了笑，“已经不错了。”

迟瑛看到了江枝的成绩，知晓她在为剑术扣的分发愁，特地过来安慰她，没想到程世安会在她身边。

“没考得太差，我已经很满足了。”江枝舒了口气，“看来以后得在防御上多下些功夫。”

迟瑛勾唇，他就知道江枝是这样乐观的一个人，忽然有种想要伸手揉一揉她发顶的冲动，但他忍住了。

“符篆学的如何？”

“师尊教了不少，最近忙得我都没时间做些其他事，赵长老的剑术教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枝的错觉，迟瑛好像变得开朗了一些。

“赵长老教的很认真。”

迟瑛认真地给江枝讲，江枝听到迟瑛能冻住赵若勉一只手臂时，惊讶地眨了眨眼。

“虽然冻住了，但一秒都没有撑到，赵长老还是很强的。”

“这也很不错了。”江枝夸赞道，迟瑛本就拥有不错的天赋，他若不是走了歪路，结局也不该如此，难办的是，因为人妖混血，迟瑛无法成神，登仙梯不会让他上去。

这是一个难题，在江枝心里，已经默认为迟瑛可以成神了。

“怎么了？”迟瑛低头看着江枝，注意到她在走神。

江枝回过神，正色道：“迟瑛，你一定会成神的。”

凡修仙者，无非都是为了成神才走了这条路，迟瑛上辈子当然想过，即使很多人说他不可能登上登仙梯，他也依旧想试一试，但结果他已经知道了。

这辈子的迟瑛倒是很久没有这个想法了，他知道这有多难，在看到江枝认真说出来的时候，迟瑛的心也动摇了一下。

“嗯。”迟瑛嗓音温柔地应着。

夜晚，迟瑛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见不速之客，脸色沉了下来。

迟燕青听到脚步声，就知道迟瑛回来了，转身看着他。

迟瑛的长相偏向他的母亲，迟燕青下意识地拢起了眉。

“你找了赵若勉当师尊？”迟燕青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他。

迟瑛知道这件事瞒不了迟燕青多久，却也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快。

迟瑛觉得好笑，讽刺道：“我凭自己的本事找人来教导我，你也要管？”

迟燕青依旧是那副表情，“寒霜剑法，他倒是用心。”

“你今夜来，就是为了找我的麻烦？”迟瑛心中烦躁，不想看见他。

“注意你的分寸。”迟燕青目光冷然。

迟瑛哂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要说教，你就这么缺少理由来教训我？还是为了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

迟燕青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迟瑛垂眸看他的手，手背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