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怀瑾的呼吸突然屏起来，眼瞳之中的墨色愈发深了，眼底的情绪就要冲破而出。

因为……

那句话瞬间涌到嗓子口，突然又停了下来。

霍地一瞬，封怀瑾低垂下纤长的眼睫毛，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随你去不去，给你机会你不要就算了。”封怀瑾突然撒手。

苏梨脸颊抽了抽：“……”

他不愿意说就算了，她是不会率先开口的。

苏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七爷，那我先回啦。你记得少熬夜加班，容易秃头。秃头颜值会跌。”

苏梨戴上自己的包，像一只小蝴蝶般溜走了。

封怀瑾吐出一口气，就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朝沙发上一靠。

肖衡四处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溜进来，“七哥，七哥……”

封怀瑾蔫蔫地斜靠在黑色的皮质沙发上，如墨的眼眸盯着天花板的白炽灯，“做什么？”

肖衡真觉得没眼看了，他四处看了看，从纸袋里取出一本书塞到封怀瑾手里：“你学习一下。”

封怀瑾瞥了一眼，薄红顺着脖颈爬上脸颊，他当即冷笑：“骚l话大全？”

毫不客气手一甩，扔到地上。

肖衡宝贝地捡起来，争辩道：“七哥不认字的？这明明是《情话大全》啊！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这样过年都还是单身狗，我帮你买的，给你学习一下！”

见封怀瑾不吭声，肖衡自顾自地说道：“七哥啊七哥，你看看你，你要不就装个高贵冷艳的大总裁吧，偏偏要毒舌，苏梨没直接跑都是她脾气好。”

封怀瑾：“……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