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心里轻叹，伸出手轻轻地摸着团子的脑袋，无声的望着他。

苏梨不想再提封怀牧来刺激团子，只是凝视着面前的墨司皇，思索一二后，还是问出了口：“你……后悔过吗？”

墨司皇答得坦荡：“没有。”

苏梨看着面前的鸡汤，恨不得泼他一脸鸡汤。

这狗一样的东西！

他的参与害死了多少人？

这个世界的苏梨死了，封怀瑾也不知道为什么死了，团子没有了父母成了孤儿，日日夜夜都寄人篱下。

他还间接害死了墨玉叔叔，整个玄宗也因此散了。

他竟然不后悔……

苏梨心里此时五味杂陈，只觉得人不可貌相。墨司皇长得再好看，也改不了他那颗冷到骨髓的心。

墨司皇平静地看着苏梨那盛怒又不敢发作的模样，顿了顿道：“可我……一直在想你们。”

“夜里，总是记起师父去孤儿院里接我的场景，第l一次见你的样子，还有我们玄宗上上下下头一次聚集在一起过新年的画面……”

他好似在回忆，轻声说道：“夜晚越是深，那些画面就越是像刻在脑子里的，一直都挥之不去。”

他看着苏梨复杂的脸色，突然轻嗤了一声，道：“可我……不能后悔。我后悔了，我之前做的一切就没有任何作用了，或者说……我后悔了代表了我认命了。”

他掷地有声：“可我不想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