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沈裕,挺好的?”江凌岩有些没话找话的样子。
我点点头,“一路相伴十多年,早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了。”
江凌岩面色平静,他从来就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经历了多年的社会磨炼,他这套本事更加炉火纯青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江凌岩,包括其余的那些人,卫余衍,许苗心,易狄斯…还有许听雨这个传奇,莫名的就销声匿迹了。
也可能,我的心思已经装不下那么多了,我只顾着发展扶城的经济,不断研究医学原理,跟着陆冀白开发新药,同时也写出各行各业的书籍来贡献绵薄之力。
还有,沈裕。
我和沈裕是大学毕业第二年结的婚,那时候扶城和临城已经完全合并,两个城主居然把新城起名为谨城。
谨城经济在汝南是第一,陆安医院更是举世闻名,我答应陆冀白的事情做到了。
后来谨城的谨喻大学横空出世,王牌专业就是医学,其余的还有法律,文学等,每次校长讲话都会说“传说谨喻大学是为了纪念谨城的传奇人物梁谨女士和沈裕先生,在这里我要澄清一下,这不是传说,这是事实。”
每每这时台下就会哄堂大笑,自己的学校有这么个传奇的故事,也是够出去宣扬一阵子了,容易招生。
婚后第三年我怀孕了,就慢慢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新人,专注于自己热爱的服装设计。
那天突然下大雨,沈裕陪着我坐在院子里,他认真的构思他的新书情节,我静静的描绘我新服装的轮廓。
恍惚间这一幕突然与十六年前梁家沟决堤的时候沈裕陪着我而重合。
那时我是怎么想的?
我想,如果我的命定之人不是江凌岩,也许年迈之时我可以和沈裕坐在院子里,他写作,我画画,该是应了传说中的岁月静好的。
如今看来,是应了这岁月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