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香函小脸的五官微皱,却也不恼,继续挖苦程静容,“我若选上,好歹也是个侧妃,你不是心系煜王吗?我看,你连太子的妾都够不着。”
听到“煜王”两字,程静容脸色明显有些动容,她的确无意太子妃,此次前来,也是受迫于家人,但是被班香函这般说,她脸上还是有些过不去。
“我选不上,难道你就自信自己能选上,还是个黄毛丫头,便想来争?”程静容话音一落,在做的几位小姐脸上都是微红,肖梓月在一旁吃着水果,不知所云。
班香函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程静容这是说她是个月事都没来的小屁孩,她被将了一军,小脸微红,皱做一团。
琅轩国礼仪繁琐,姑娘又不能随意出门,所以太子妃不会马上选出来,至少还要过好几年,而此时,只是提前看看各家姑娘的苗头,如果有好的,便会提前调教规矩,免得将来身份贵重却失了礼仪。
但是就算再过几年才能正式选妃,她年纪摆在那,那也还得过几年,才有机会侍寝。
“那又如何,我听说你还亲自去给煜王送行,煜王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你一眼,你真不害臊。”班香函说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亲自”二字,意在指程静容倒贴却没得好,而且还不顾忌女子的礼节。
这一点,肖梓月记得,因为那天是兰月节结束后的第二天,为什么她记得那么清楚,因为南宫煜在兰月节的时候总是想约她出去,可是她不想出门,南宫煜只得作罢,改为陪她喝茶。
当司徒昊说南宫煜要走的时候,因着前几天,她以为南宫煜喜欢喝她的茶,就让玢玟送去,还特意交代,如果遇见程静容的丫头,不用客气,没想到,程静容那天居然亲自去。
煜王显然是程静容的痛楚,在班香函提到煜王的时候,她便怒火中烧,现在班香函的话,犹如火上浇油,让她心中的火气熊熊的燃烧起来。
她渐渐收起拳头,指甲再桌上挂出难听的声音,大家都不由的抬手捂耳。
她渐渐转过头,看着身旁的班香函,直眉怒目,班香函小小年纪,也不畏惧,反瞪回去。
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眼看就要打起来。
最为着急的,便是坐在肖梓月身边的耿诗桔,她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绞了又绞,不成样子。
“妹妹,不要动怒,快些坐好!”她声音有些大,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她那。
但是两位正主哪为理会她,毕竟两位论地位和她可以说是齐平,而且此时在气头上,哪听得她的劝。
肖梓月在一旁看热闹,巴不得两人打起来,吃完自己面前的一小碟蜜瓜,她看耿诗桔面前还未动,凑过去,说道:“桔姑娘,你蜜瓜要吃吗?不吃给我吧。”
耿诗桔朝她微微一笑,笑不露齿,清新袭人。“我不用,你喜欢,便都拿去吧。”
喜滋滋的拿过那盘蜜瓜,肖梓月一边吃,一边看着那怒目而视的两人,小声说道:“打啊,打啊,扯她头发,扇她耳光。”她想,我还没看过女孩打架,现在正好看看。
短短一会的功夫,肖梓月已经在心里演出一场好戏,最好两人能在打斗中打翻桌椅,洒一地的茶水,瓜果,然后众人去拉,最后两人互相来一脚,踩了茶水瓜果的鞋底,碰到对方的衣服,正好在衣服上留下一个纪念。
当然,这只能是肖梓月的想象,两人都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姑娘,娇生惯养,斗嘴互掐也是有的,但是真的动手的,却没几个,毕竟家教摆在那,规矩立在那,她们两要是打起来了,以后便别想再进东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