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林听着刘靖这一番话语,感觉有一些恭维的味道,心里也是又起了一丝烦躁。
但是他知道这张德海家世背景深厚,一般人一时间也很难想到对付他的办法,这刘靖再有本事也只是匹夫之力,有所顾忌也是人之常情。
黄道林之所以找刘靖来帮助他处理此事,那也是在了解到当年刘靖、张角跟张五爷的那岔子事儿之后,才下了决心了的。
他料想,这刘靖肯定不会同张德海他们同流合污,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望而生畏,不管此事,绝对到不了通风报信,泄露机密的地步。
想到这里黄道林又是叹息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我知道你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对付他的办法来,我呢就想让你来县里组织一个商会出来,带领着剩下的那些商贾一起抵抗一下那张德海,这样你们凝成了一股团,他张德海也不便抓个落单的下手了,他是个毒瘤,不是一日长起来的,也不要妄想着一日根除了,咱们来日方长,慢慢想办法治他便是了!”
刘靖目前也没有啥更好的办法,听黄道林这么一说也是默认了他的想法,立刻道:“县令大人所言极是,对付这种人咱们要从长计议,所谓投鼠忌器,咱们还要考虑到县尉大人的影响,此事得需要慢慢的来,急不得一时啊!”
那黄道林见刘靖既没有满口答应,又没有一口拒绝推脱自己的请求,心情便是开脱了一些,脸上的愁容也是消退了许多,就这样两个人又闲谈了半个时辰后,刘靖才起身告别。
出了黄宅大院,此时夕阳已斜,彩霞万里飘红,秋风吹打着枯树,一片寂寥。
刘靖带着何桂暂时在县里寻了一个名叫‘悦来客栈’的客栈住了下来。
话说那唐周代表刘靖,跟着张角回到了崆山,来到了张角的根据地。
他们盘踞在崆山里,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山寨,方圆大约有数里之大,这里聚集了大约有两、三百人的队伍,贼首名义上是一个叫张牛角的人,但是背地里却是张角和张宝说了算,自称‘黑山军’,专门惩恶扬善,撑起一面旗号‘替天行道’。
晚上,张角为唐周设宴洗尘,这山上的土匪还真是不差钱的,所抢所劫均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道人家,钱来得容易,去的也就容易,所以此次宴席也是比较丰盛了,毕竟唐周代表着刘靖,张角得接待的让他很体面些。
席上坐着六个人,在做的都是山上的几个当家的,都是有分量的人。
从左侧开始数依次坐着张角、张宝、张牛角,右边坐着唐周和两个带陪的弟兄,在这山寨上名义上是二当家和三当家,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张曼成、赵宏。
酒席刚一开始,张角刚刚就同大家一一介绍了一下唐周,还未等给唐周介绍张牛角他们,只见张牛角便是端起了酒杯高声道:“某姓张名牛角,幸得‘角儿爷’搭救,用那神奇医术治好了我的怪病,我才捡回一条小命,‘角儿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命即是他的命,他的大哥便是我的大哥,你是刘靖刘大哥的心腹‘角儿爷’的好友,那便是我张牛角的朋友,唐周兄弟我敬你一杯!”说着便是一个大口把酒给喝干了。
那张牛角睁的浓眉大眼,头生的比较硕大,两个头骨凸起,很像是牛的两个犄角一般,身材八尺由于非常高大,络腮胡、高山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唐周刚刚入座的时候就被他那相貌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那张牛角早就瞪着两颗铜铃般大眼直愣愣地瞅着他,心里不禁感叹暗道此人果真勇猛彪悍,是个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