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微微笑道:“呵呵你这话说得倒是蹊跷,我与他袁本初秋毫无犯,他在他的底盘活动,我在我的幽州生活,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要来滋扰我呢?难道他以为我就是好欺负的?”
关靖愣了一下,暗道,刘靖这话说的并非全无道理,现在在当今天下的诸侯豪杰当中,刘靖的实力无非是最最强悍的,谁人若是想招惹他,必须得思量、思量、在思量,三思之后而后行。
不过,非得要说服刘靖的话,关靖暗道,他还是得多多下些力气的,关靖也没有认为此次幽州之行,会很容易,刘靖会很容易的答应公孙瓒的请求,方才,道理他都说了,如果刘靖再不认的话,那只有利诱了。
不过关靖总是得想试一试,如果话诱不成的话,他才被迫使用利诱,因为公孙瓒给他的条件不大,所以,他得谨慎小心着用,于是关靖继续劝说道:“刘皇叔想必也是知之,袁本初乃是胸怀大器之人,此人野心极大,颇有能力,本身又是出身高贵世家,人脉颇多,所以着实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如果刘皇叔素有复兴汉室之心,那么这袁本初便是刘皇叔替君分忧路上的第一位绊脚石,也是目前来说最大的一块绊脚石,袁氏兄弟雄踞一方,日后之发展趋势,实乃不可限量也!”
刘靖笑了笑,缓缓道:“关大人此言着实有些道理的,不过有些话,我可是不敢苟同的,这汉室的江山沃野千里,能人甚多,照你的话说,我要是一个个对付起来,岂不是要累死?再者说,我只是朝廷的边陲一要吏,治理好自己的领地已是为朝廷分忧解难了,我何来关大人所说的这般厉害,有那么大的野心呢?”
关靖一听,刘靖的话语着实让人难以找出一些缺点出来,他的话并无虚妄之词,没有睥睨天下之势,也无小觑自己之意,言谈举止间将自己的分内之事表述的十分清晰,着实令关靖无从下手了!
关靖暗道,看来,想让他刘靖白白出手帮助公孙瓒,显然是行不通了,利诱看来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了,关靖的心里思量再三之后,便是开口道:“刘皇叔,我知道您是个心肠甚好的大善人,我们冀州万千子民的生命安危,现在就系于您手,只要您稍微用点力,就可以将我们给拉上来,希望刘皇叔高抬贵手,出手相助,助我们度过这次难关吧!我家主公日后定有大礼相赠!”
刘靖淡淡一笑,随意道:“噢?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利诱吗?直面不行就来侧面的?关大人,你可真是个好心思啊,好心思啊!”
关靖被刘靖的话给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对着刘靖拜头道:“刘皇叔,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只要刘皇叔肯出手相助,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便是,我都会向我家主公叙说的,只要我们冀州拿得出来,那肯定不会犹豫,定会双手奉上的!”
刘靖低头喝了口热茶,开口道:“你们送,我就得收?你们求,我就得帮?有这番道理吗?你可要知道,我刘靖想做的事,即便是你不让我去做,我都会去做,即便是有八匹骏马拉着,我也会去,可是倘若我不想做的话,即便是有人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未必肯去呀!”
关靖着实被刘靖给弄糊涂了,但是他又是细细一想,回味着之前他与刘靖的一席谈话却是发现,自始至终,刘靖始终没有对她说过一个‘是’字,似乎刘靖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去帮他们了。
此刻,关靖的心已是着急如焚,他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想不出如何打动刘靖之意,只得仰天长叹道:“哎,看来这是天意如此了,不成想公孙伯珪一世英名,竟毁于自己的双手之下,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自作自受,自掘坟墓吗?”
刘靖听到了这里,便是笑呵呵道:“关大人此话何意?你怎么直接称呼你们家大人的名讳起来了?还有,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自作自受,我听得着实有些糊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