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在徐州内忧不断的同时,刘靖与孙坚同时兵出徐州,而且还是大举兴兵攻入徐州,这样的结局,不管是谁,都会无法面对的,别说是吕布,即便是枭雄曹操,也是难以做到应对自如。
不过,这个十分难堪的局面却是硬生生的摆在了吕布的面前,吕布容不得半点马虎,容不得半步退路,他只有挺头面对,因为他比无他法,即便是他坐以待毙,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而此时的曹豹却是仍旧一脸的淡然,似乎,这十分被动的局面已然与他曹豹毫不相干一般,亦或者是曹豹也是知道,凭他和吕布的能力也是无法改变这个极其被动的局面,索性还是不去想他的倒好。
而久久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话的高顺,此刻,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地大喘着气,末了,只听他突然喝道:“哼!真是欺人太甚了,真的拿我们徐州无人了吗?尔等如此嚣张,我高顺即便是拼死也要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此刻,州府大厅内,在高顺说话那番狠话之后,变得异常的安静,吕布仰天凝息,似乎还沉浸在那无边地悔恨和惆怅之中,曹豹则是淡然地坐在那里,一副无关紧要,淡薄如初的样子。
而那个报信的兵丁,则是一脸茫然地跪在那里,因为,吕布还没有下达让他起身的命令,他也是不敢擅动一分,因为他知道,在吕布心情极差的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敢做错一丁点儿事,就会受到无情的责罚,这是吕布的下属都知道的事情。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逝去,徐州的局势也是在悄悄地变化着,不管是州内各地的豪强也好,还是刘靖的刘家军以及孙坚的孙家军也罢,这些,随便一个,都是目前的吕布无法短时间能够攻克的危机。
更别说,这三个巨大的危机同时摆在了吕布的面前,现在的吕布已经心神俱乱,已经无心去解决这些令人极其头疼的问题了。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而就在众人习惯了这份宁静的时候,吕布却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吕布的大笑之中掺杂着一丝丝悲痛、一丝丝苦楚、一丝丝无奈还有一丝丝的癫狂。
最后,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下,吕布方才缓缓道:“散了吧,就这样散了吧,天意如此,我吕布又怎能与苍天为敌呢?既然天要灭我,那就让这场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吕布已经心灰意冷,已经心力憔悴,他那心中本想着的在这徐州老老实实地做个土皇帝,土军阀,做个统御一方的霸主,也还算不错,正好利用刘靖与孙坚的这两个强势力量相互制衡,从而达到稳定自保的目的,一溃再溃,到最后直接将吕布打击地摇摇欲坠,体无完肤。
刘靖本来还想着回幽州去的,可是当他听到吕布犯了一个弥天大错的时候,立刻派兵开始攻打徐州,这正是刘靖拿下徐州的一个绝佳好时机。
可是,刘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江东的孙家,他们亦是个十分强横的对手,这么一个大好机遇,岂能让刘靖独享了?孙坚也是亲自统御兵马,向着徐州进发了。
而孙坚也是个谋略过人的一方主帅,当他听到曹操攻打益州的时候,孙坚也是动了攻打荆州的心思,因为,江南这块地方,乃是他们孙家久耕已久了的,如果曹操敢南下侵占益州的话,那么江南的荆州,定然逃不过孙家的魔掌。
于是乎,孙坚命令孙策与孙权一路,统御另一半孙家军,开始攻打荆州的刘表,以图将荆州纳入麾下。
整个大汉江山,从此全部进入了战乱状态,就连一直偏安南方的益州与荆州,都是被迫卷入了进来,而此时,刘焉和刘表才真正地慌乱起来,因为他们久居南方,与外部隔绝,一不重视养兵,二不重视发展经济,只图做一个地方守奴才式的军阀。
可是,战争的铁骑不会顾及你个人的想法,在这个优胜略汰、战争纷飞的年代,谁手中拥有兵权,谁手中的兵马强壮,谁才能占据主导地位,谁才能真正的享受安定。
徐州的吕布已经放弃了抵抗,索性就在徐州城吃喝玩乐起来,与其担惊受怕等死,还不如享乐快活过活,早晚都会成为阶下囚,那为何不选择一个体面且舒适的死法呢?吕布可是很想的开的。
而徐州的地方军阀,又不是刘家军与孙家军的对手,刘靖统御的刘家军势如破竹,一直南下,很快就要攻打到了徐州城。
而南面的孙坚也是一路高奏凯歌,挥师北上,与徐州城遥遥在望,马上就要打到徐州城。
刘家军和孙家军马上就要碰面,此刻的吕布可谓是进退两难,哪边他都不是对手,逃跑就更别说了,于是乎,到了最后,吕布干脆来了一个最最稳妥的方法,自杀身亡。
因为吕布与刘靖有间隙,对刘靖怀恨在心,于是乎,吕布也是临死前,做个一个不利于刘靖的决定,那就是将城池献给了江东孙氏,吕布将自己的部下与兵马以及徐州城,拱手送给了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