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家主,雨弃少爷生母已于一月前病逝,而且早已被草草安葬,属下等人未能将二夫人带回来。”那红袍人直接拜在了地上。
那老者脸『色』一下由阴冷变为了愤怒,他猛的一掌拍在手臂下的桌子上,那桌子应声而碎,碎屑崩了一地。
这老者拍碎桌子,怒气还没有消,又是一脚就将跪在地上的红袍人踢飞起来,撞在了不远处的墙上。
“废物,接个人都接不到,要你们血卫还有什么用,好好的人怎么就病死了。”
红袍人直接吐了一口鲜血,但这红袍人不敢延误,马上就爬了起来,继续跪在了地上。
而老者身边的中年男子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老者将愤怒发泄在自己身上。
“禀家主,在我等出发之前,二夫人就已经病逝了,不过属下仔细查了一番,发现二夫人死亡之事另有隐情。”那红袍人几乎已经趴在了地上。
“什么?难道有人敢动我赤家的人。”那白发老者目光一亮,原先愤怒的表情现在却平添了一层煞气。
“二夫人长期居住在赤府外,一切用度皆由赤府拨给,但在层层克扣下便寥寥无几,尤其是在雨弃少爷离家这三年!二夫人无以为生便再次偷偷做些手工活,但但……”那红袍人说到这里便有些支支吾吾,还稍微瞥了一下站在老者身旁的中年男子。
“但什么,说。”老者的脸『色』极其不好看,似乎又在爆发的边缘。
“二老爷的侍妾李氏,从丫鬟处听说了这件事,就派人处罚二夫人在风雪中跪了一天一夜,二夫人被罚后就一病不起,不到三日就去世了。”那红袍人艰难的将话说完。
老者神『色』顿时有些阴晴不定,他一下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紧地皱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站在老者身旁的中年男子听完红袍人的叙述,不由得冷汗直冒,心里将那个吃醋的侍妾骂了一遍又一遍。
“关于二夫人死亡的真相,严密封锁,不要让其他人任何人知道,你现在立刻回赤府善后。记住,二夫人是自然病逝的,与赤府的人没有半点关系,而且二夫人还要厚葬。对于那些多嘴的丫鬟便拔了舌头,至于那个侍妾李氏,挖了眼丢入蛇牢里。”老者这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不过他眼中冷光一闪,面**森的说道。
“你可有意见!那毕竟是你的侍妾!”老者转头冷冷的看了他旁边的中年人一眼。
“父亲,这李氏善妒好嫉,死有余辜,孩儿怎会有意见!”这中年人嘴上虽然这样说道,但心里却是心疼的要命,这李氏生的花容月貌,还特别会服侍人,杀了当真可惜的紧。
“好,你便一起回去吧,这件事谁要是出了差错,让雨弃知道了,休怪我无情。”老者语气一寒,面『露』森然的说道。
“都滚吧。”老者背靠着太师椅,眯着双目,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向他的孙子雨弃说出这件事,或者干脆就瞒着不让他知道。
“属下告退。”
“孩儿告退。”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和站在一旁的中年人慢慢退出了这间厅堂。
“哼,你们血卫能耐可真大!”那中年男子才出了厅堂就对这红袍人冷哼了一句。
“属下还是劝二老爷不要再提此事,况且我血卫隶属赤水堂,调查一下赤家夫人死亡一事也在职责之内。”红袍人似乎对眼前的二老爷不是太尊敬。
“哼,赤家夫人?她算什么!一个青楼女子!不要以为有三妹为你撑腰,你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这赤二老爷见眼前的红袍人对自己没有半点的敬意,不由得怒火中烧。
“夫人可是家主点名的,二老爷怕是没什么选择,二老爷还是管好自己吧,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又闹出什么『乱』子,惹得家主不开心。”红袍人似乎不愿和眼前的二老爷多说什么,转头就离开了。
那中年男子双手一攥,五指被捏的直响,心中却暗暗后悔,年幼的时候为何要选择经商这条路,而不是像三妹那样选择习武,那样说不定现在的赤水堂堂主就是他,手下可以调动整个赤水堂的高手,而不是现在这样有势无权。
这中年人在原地暗自后悔了一段时间,便转身离开,他还要交代一下朱赤园中事务,然后奔赴赤府善后。
在这两人离开后,三四十丈外一根柱子后面转出一个少年,这少年正是赤雨弃,这时他满脸的青『色』,神『色』极为的难看。
赤雨弃买完玉钗后便准备回去,但意外看见他的父亲赤由智正和一个红袍人走在一起,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的就躲了起来。
赤雨弃现在的听力异常敏锐,虽然在三四十丈外,但他还是听见了这两人说话的大半内容。
当赤雨弃听到这二人提及赤家夫人死亡时,他的胸中便一慌,毕竟他的母亲才被定为二夫人。
赤雨弃不断地暗示自己不可能是自己的母亲,但他越听心越凉,不过他还在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他的母亲还活着,还在来这里的路上,不久之后他们就能团聚了,那时母亲再也不要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