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韩鸣到了江国境内的一处小镇上,他想四处转一转,询问江国的大概情况。
他有一个习惯,每到一个新地方,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那个地方的概况,这样虽然可能会麻烦些,但他还是很乐于这样做的,毕竟谨慎一点不是坏事。
当韩鸣在街道上走的时候,却发现许多的人怪异的的看着他,让他一阵『摸』不着头脑。
韩鸣朝自己的身上看了看,却是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他进小镇的时候换下了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还特意的在山泉里洗了个澡,身上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
路过一处卖镜子的地方,韩鸣才知道了那些人为何看他的眼神中有怪异的神『色』了,原来这些年来他一直忙于赶路,整天风餐『露』宿的,已经被晒得和一块黑炭没什么区别了,一个人的时候还未察觉,可现在进入了集市,他才发现自己与其他人的差距。
韩鸣站在在原地歪头想了想,就一声不吭的走进了一处『药』材铺中,一阵搜寻,就买了一大包的偏僻冷门的『药』材。
买完『药』材后韩鸣走进了一间客栈之中,他要了一间上好的客房,吩咐了一句不要让人随意打扰的话,然后就钻进了客房之中。
十余天后,韩鸣就再次出了客栈,此时他的肤『色』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黑了,现在虽然还有些小黑,但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这改变肤『色』的配方还真是有些神奇,十数天就将几年积攒下来的风尘之『色』去了大半,现在不需要长期的赶路了,再顶着一张阎王一样的黑脸四处走,实在有些不好。”韩鸣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就走了出去,现在他要去打探一下江国的具体情况。
……
数十日后,某条半大不大的小道上,一辆破旧的小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进着,驱赶马车的人尖嘴猴腮,獐头鼠目,面容很是猥琐,很像是一个街头的地痞无赖。
这车夫是数百里外一座小镇上的人氏,因为在家排行老二,而且头顶有一块癞子,就被人叫做刘二癞子。
刘二赖子父母死的早,对他疏于管教,所以他不学无术,整天偷鸡『摸』狗,可谓是屡教不改,倒也算是他们村子里一块毒瘤。
“公子,再往前应该有一座破道观,现在天『色』已晚,要不我们在那道观中歇歇脚。再前面是一片广阔的荒地,数百里也不见得有集镇,要是继续『摸』黑走路,可能会碰见野狼毒虫蚊蚁之类的东西,实在是不安全啊。”那刘二癞子稍微侧过身子,恭敬的朝着马车里问了一句。
“也好,这枚临时解『药』先服下,能保证你七日内无事,等到了目的地我自会将解『药』送与你,那时给你些好处也不是不行!”一阵平淡的声音从马车中传来,随后一个小瓷瓶从马车中滚了出来。
“是,小人这就往那道观去,小人定当竭力为公子做事。”那刘二癞子连忙的答道,然后就捡起那个小瓷瓶,拔开瓶塞,一仰头就将瓶子中的『药』丸吞下了肚,一点犹豫也没有。
刘二癞子一副点头哈腰的奴才相,他见马车里不再有回音,才转头继续驱赶他的马车。
虽然隔着一层车帘,韩鸣的神识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刘二癞子诚惶诚恐的模样,他不由得微微一笑,看来打一棒子,给一颗糖的做法还真是管用。
想起这刘二癞子的来历,韩鸣倒是有些无语,那日韩鸣从一间小酒楼下来,却是被人故意的撞了一下,韩鸣顿时来了兴趣,方才撞他的那人偷技真是不赖,竟然将他的荷包顺去了。
韩鸣在一处小巷子里堵住了刘二癞子,刘二癞子见自己被堵住了心里不由得一沉,但看到只有韩鸣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时,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脸上浮现了一丝凶狠之『色』,他从背后抽出一把杀猪刀,作势就要扑上来。
韩鸣随意的撒了新配制的毒『药』,就控制住了刘二癞子,原来打算直接让他毒发身亡的,反正这刘二癞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可刘二癞子胡『乱』说出一些求饶的话来,无意间提及他自己年轻时跟着镖队到处走过,对附近千里之内有些熟悉,韩鸣略一思量就觉得留着他或许还有些用处,这就有了刘二癞子给他当车夫的那一幕。
不一会儿刘二癞子就赶着马车到了他所说的破道观,韩鸣一掀马车的车帘就下了马车,然后朝着破道观里而去。
刘二癞子很有眼『色』,赶忙跑进破道观里,麻溜的清理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留给韩鸣坐下,而他自己则是跑到一边去收集柴火,准备生上一堆火来。
韩鸣见刘二癞子如此有心,也是微微一笑,倒也不是被刘二癞子打动了,只是觉得这刘二癞子倒也算半个人才,还能察言观『色』,倒是个不错的奴仆,当然前提是能牢牢的控制住他,让他不敢有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