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一个彪形大汉披着一件纯黑的披风,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从韩鸣不远处一驰而过,很有气势。
“石二当家的,石二当家的,小人厉州诚远商盟三掌柜,不知为何清风寨为何要劫我诚远商盟的货队,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一个非常富态的中年人突然站了起来,完全不顾身旁人的阻止。
这时那披着黑『色』披风的大汉一下勒停了坐下的骏马,然后一牵缰绳就慢悠悠的走了回来,一直到了这富态的胖子面前才勒停了骏马。
“哦,误会?有什么误会!我劫我的道,你走你的货,这之间有什么误会?”那黑『色』披风大汉笑呵呵的看着面前这个富态的中年人子。
“年前,我诚远商盟不是已经送上一份厚礼,用来请清风寨的各位兄弟买酒吃,清风寨也承诺不动我们诚远商盟的货吗!”富态的中年人点头哈腰的说道。
黑『色』披风大汉眉尖一挑,随后脸上浮现出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之『色』,看向这富态中年人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的戏弄。
“原来如此啊,不知是谁承诺不动你们的货呢!我怎么不知道呢?”黑『色』披风大汉打了打哈气,心不在焉的说道。
富态中年人神情先是一怔,但随后就立刻说道:“是大当家的,他亲口说的,就在朝天酒楼里,当时还有很多其它的商贾在场!”
黑『色』披风大汉眼中闪过一丝的阴郁,看向这富态中年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冷意。
“大当家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在诳我吗。”黑『色』披风大汉朝四周看了看,脸上的讥讽之『色』更加的明显。
“小的怎么敢诳您,但是的确是柳大当家的在朝天酒楼宴请各路商贾,并且承诺只要各个商贾每年进贡,清风寨就不再劫道,甚至还帮我们清理肖小之辈。这前半年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又要拦我们路了呢!”富态的胖子连连解释道。
“原来是柳大当家的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劫你的,又不是柳大当家的劫你的!”黑『色』披风大汉嘿嘿一笑。
“方才听一些清风寨兄弟们说大当家的也在这,我要见见柳大当家的,我们诚远商盟可是已经交了过路费的!”富态的中年人闻言顿时有些急了。
当初他们诚远商盟可是交了一大笔的过路费,而清风寨也讲道义,大半年里没劫过他们的货,而且还帮诚远商盟清理一些拦路小贼。
富态中年人知道此次诚远商盟的货物万万不能有失,不然他这三掌柜怕是要当到头了,因为此次货物价值颇大,都快抵得上整个诚远商盟的半年收入了。
“哦,你想见柳大当家的?”黑『色』披风大汉眉尖一挑,然后伏在马背上,靠近了那富态中年人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想见柳大当家的说说清楚!”富态中年四处望了一下,似乎想找那柳大当家的身影。
“好,我带你去,你过来。”黑『色』披风大汉嘿嘿一笑就慢悠悠的说道。
这富态中年人也是个长久做生意的人,虽然算不上什么老『奸』巨猾,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之前他因为担心货物丢失,而『乱』了心神,没有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等黑『色』披风大汉让他过去的时候,富态中年人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这才想起此时面对的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马贼,他不由得缩了缩头,然后连连的说道。
“要是有什么不方便,还是不见了吧,柳大当家的事儿多,还是不打扰了吧。”
“这怎么行,此事要是不说清楚,那我们清风寨的名声不是被败坏了,到时谁还给我们交过路费!你去和柳大当家的说说清楚,那样说不定我们就把货物还给你了!你过来,我送你去见柳大当家的。”黑『色』披风大汉神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富态中年人待在原地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去见柳大当家的,不过等他看到黑『色』披风大汉脸上慢慢变得阴沉起来后,他便赶快迈步上前,不敢得罪眼前这石二当家的。
见到富态中年人迈步走了过来,黑『色』披风大汉脸上的阴沉顿时消失殆尽,转而变的满脸温和,然后笑着说道。
“我这就送你去见柳大当家的,别急很快的。”
一道寒光闪过,一颗大好的头颅飞出四五丈远,直直的落在韩鸣的面前,他脸上的表情和眼神中的意味丰富至极,有『迷』茫困『惑』,有错愕,有遗憾不舍留恋,还有后悔。
这些表情全部落在韩鸣的眼中,韩鸣没有想到是,一颗头颅离开脖颈之后还能做出如此多的表情。
“哼,送你见柳大当家的了,你在下面一定要好好和柳大当家的谈谈过路费的事情。还有你弄错了一件事,我现在是石大当家,不是石二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