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府的明月湖诗会远近闻名,每到诗会的时候,都是万人空巷,华灯齐上,雕楼画船,比比皆是,才子佳人数不胜数,青岚国小半的名声在外的年轻俊才都会聚集到此处。
宽大奢华的画船上,城主府三公子笑着给韩鸣,悺妃打趣的说道:“三年一度的科举正是在明月湖诗会之后,还是在东岳府百余里之外的昌都,这便是引来了大量的读书人,都来这诗会试试水。当然,那群穷酸腐儒们自诩清高,是不会将一睹花魁风采,或者幻想着收两个仰慕他们才情的美人的想法说出来的!”
韩鸣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笑,这城主府的三公子年纪轻轻,却是有趣,和他有些相似,看不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内心却是不怎的干净的酸书生。
“本国重文轻武,氏族家的书生地位可是高的紧,这边哪个武官惹了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被上升到整个读书人的层面上,惹来大量的笔诛口伐。”城主府的三公子叹了一口气,便是指了指不远处一条条小船,语气一改,便是又笑道:“不过啊,说到底,这些书生作茧自缚,满口的仁义道德,遵循圣人之道,就算是有了权位,也只能清廉正直,可不能像是其他人正大光明的走狗斗鸡,歌舞笙箫,秦楼楚馆,至少明面上不敢,哪里像是我们逍遥自在快活!”
白须老者给自己的酒杯续了一杯,自饮自酌了一下,便是道:“自古有得必有失,一切富贵皆是过往云烟,老朽倒是觉得三公子身在云雾之中,不得而出。”
“哦?老先生此言何意!”三公子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白须老者。
“凡俗富贵,虽然销魂,可终究是不得长久,三公子莫不是就打算,逍遥快活,做个纨绔子弟,晃晃悠悠的度过一生?”白须老者抚了抚胸前的白须,气定神闲的开口。
城主府三公子闻言愣了一下,不过转而便是笑着道:“老先生如此说,莫非是想让小子建功立业,或者考取功名,报销国家!”
“哈哈哈,非也非也,世俗功名富贵,都是虚的很,就是这青岚国,也不是亘古长存的,小公子你现在看这些,若是再过百余年回首一看,便是会发现,你现在所想的这些太过不值得一提了!”白须老者大笑,接着便是用食指蘸了一下酒水,在檀木桌上了写了两个字,有点了点桌面道:“老朽说的便是这两个字,在这两个字面前,功名显得太过不值一提!”
“长生!”三公子读出了桌子上的两个字,顿时满脸的疑惑,思索了一下,才是摇头笑道:“老先生莫不是想让小子出家为道士,钻山野老林,去寻仙人,可这世上有仙人吗?”
“自是如此,小公子生具慧根,算是个修仙问道的苗子,可愿随老道我而去,若是天运庇护,虽说是不能不死,但也是可以长生的!”白须老者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先生,还是算了吧,小子年纪还小,还未经历世事变化,连个正房娘子还未讨一个,还没有出家的念头!”三公子把头摇得像是个拨浪鼓,果断的回绝,接着想了想又是补充道:“说来这却是让小子想起了明月湖的另一个称呼,便是仙人泪,也是与花魁有关的,据说是百余年前,明月湖上的初代花魁,一下便是两人,还是一对姐妹,姓封,得到花魁之名之后,被神仙降世给带走了!据说便是从那时起,明月湖的花魁才渐渐有了名声,演变到了如今!”
“哈哈,老朽倒也是听过这种事情,说是自那以后,这明月湖的湖水便是清澈了不少,也甘甜了许多,便是那花魁两姐妹飞仙流下的泪水,让湖水如此的,不过依老夫看啊,完全是一群不知道仙人是什么的人胡诌乱扯,不值得信。”白须老者抚须一笑,接着道:“收徒也只是老朽的一时冲动,既然你不愿意,那也便是算了吧!”
这白须老者倒也是爽快,被拒绝了也没有多沮丧,摇头笑了笑,也算是把这件收徒的这件事情作罢了。
“一个筑基期一时兴起,收他一个三灵根为徒,也算是莫大的机缘了,却是自己给拒绝了,以后他若是知道,定是要肠子都给悔青了!”悺妃笑嘻嘻的给韩鸣传音道。
“也不一定是错失了机缘,他一个三灵根,修炼又是如何,筑基的机会百不足一,练气寿元也不过一百二三十岁,与其整日辛劳修炼,还不如享享富贵,练就一些内家武功,强身健体,活到一百多一点也不是难事,反正都是活那么久,与其辛劳一生,还不如吃喝玩乐,做个‘废物’!”韩鸣传音回去。
“哼,你这是歪理,照你这么说,你灵根还是四灵根呢,还修炼干什么,为什么不跑到凡俗间享受荣华富贵,还一直修炼道假婴!”悺妃皱了皱小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人和人不是不一样,总不能一概而论,这凡俗小子如何能与我比,我像他这么大时候,都开始从吴国朝江国跋涉过来了,生与死之间都徘徊过好几次了!”韩鸣难得自傲的开口道,接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对了,应该就是这个国家,当年我路过这里的时候,才是练气期五层,结果被三个练气中期追杀,后来还是躲在了湖底淤泥里才逃过了一劫,至今我还记得那三人的面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