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儿看了下自己昨晚早已换好的粗布衣衫和有些凌乱的头发,方才微微一笑,恩自己收拾的挺好的,简单回应了一下车夫大哥便不在言语。
随着马车越发快速的朝着庄子驶去,道路两边一簇簇一人高的麦田林的阴影打在了马车的身上。洁儿并不觉得如何的慌张,相反的当她透过这隐约可见的麦田,闻着那麦田里透出的麦子的香气。
反而觉得特别的安心,就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家里一样,有爹有娘有弟弟妹妹,一家人一起用着镰刀割麦子,打谷子,夜里了守在麦堆里看星星看月亮,洁儿的思绪反倒是越飘越远。
“到了,到了,姑娘下车了诶!”车夫大个有力的声音突然地传来,倒是将洁儿越飘越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洁儿再次将自己额头的头发又遮着自己的脸,几天没有洗过的脸应该更是将自己称的没什么颜色才是。洁儿紧紧抱着自己手中被她按的瓷实裹在一起的包裹,方才小心的下了车。
这府邸的大门倒是简单朴素,这正对着就是一大片连着一大片的麦田,一个穿着十分简单朴素的妇人出来,看着洁儿如今得这打扮,倒是有些蹙眉,不由的又瞧了洁儿几眼。
这妇人虽是觉得洁儿这打扮着实不妥,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般一眼的看着洁儿说着:“跟我来。”她便转身进了大门。
洁儿自是紧紧跟上,这里虽然规矩自是不比都成里的规矩多。初来乍到的洁儿也不想惹事,只是低着头紧紧跟上,走了一会着前方的妇人便在一个看起来十分老旧却十分庄严的大厅里停了下来。
那妇人进去了不一会就又出来,让她进去听话。洁儿依然低头不语快步跟上,一个有些苍老的男声响了起来:“是从都成妫府来的丫头。”洁儿这才小心回道:“是的。”
一个穿着橘黄色绣着金福花纹饰马褂,配着黑色厚丝绸长衫的白发老人坐在这大厅的最前头坐在那朱漆雕花的木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看着此时正跪在地上作答的洁儿,继续问道:“是犯了什么错啊?”洁儿只是继续老实的回答道:“是在一次大宴会上,婢子我没有眼色冲撞贵人,这才被主子们责罚。”老人听完洁儿的话语依旧面无表情继续问:“可是对这主家有怨怼。”洁儿更是做惶恐状道:“没有的,没有的,万万不敢有的,主子做什么都有道理,是婢子不长眼冲撞了贵人,主家没有将婢子发卖了就是大恩点了。”洁儿说完这头是在地上埋得更深了一些。
这老人是妫府以前的老管事名叫吴根茂,妫伟看其对妫家服侍多年有功,又看其年岁大了就安排在这平西县庄上养老。说着吴根茂是这平西县庄上的半个主子也不为过,吴根茂听完洁儿的作答又看了洁儿的态度,其实他早前已是接到了妫府发来的书信。对于这丫头为何来此的因由他也有所了解,只是他就想问问这洁儿自己的态度,若是洁儿敢对主家的决断有一点的不满意他吴根茂敢保证这丫头别想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