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个颇为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那隐隐约约的火光正在努力的挣扎着。整个的地牢里充斥着一股颇为新鲜的血腥味,在那深处更为阴暗的地牢中。两个粗的和一个壮年男子一般大小的木桩上,正绑着两个身上已是被抽打的血淋淋的人。
伴随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嘀嗒”声,那其中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终是努力的抬起了头朝着另一个人说道:“凤鸣姐姐,终是洁儿连累了你,姐姐你要恨我,要怪我都可以,对不起。”这说话的人原来便是洁儿。
凤鸣的头始终是低垂着,期间并没有抬起来过,却是有一段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到了洁儿的耳边道:“傻丫头,我怪你作甚,这事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没关系的。”
洁儿那已经脏乱不堪的脸上,此时似是又倘着几行泪水,她愧疚的看着凤鸣的侧身道:“凤鸣姐姐,不如你都说了好了。”凤鸣听着洁儿这话,终是疑惑的抬头看去。
洁儿看着凤鸣的脸勉力的笑着说道:“姐姐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不如说,你是在半路遇到我的,你并不知我去做了什么,洁儿,洁儿不想在拖累凤鸣姐姐你了。”
凤鸣的眼角似有一似泪垂落,她的眼睛微挣的看着洁儿,她的语气颇为坚定的说道:“这怎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洁儿我既然把你当成了妹妹,我就会努力护着你。我若是真想你说的这么做了,那以后我又该如何看着其他人。”
洁儿看着凤鸣的脸,语气似是透着一丝哀求道:“凤鸣姐姐,洁儿求你答应我吧,至少我们中要有一个人可以出去不是。洁儿我出去了也未必有办法,可姐姐不同,你这些年在府上比我有更多的人脉,也许姐姐出去了会有法子救我也不一定不是。”凤鸣听完了洁儿的话,终是又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洁儿看着凤鸣此刻这般的态度,她却是颇为放心的嘴角上扬笑了起来。洁儿的思绪似是又回到了还在家乡前的时候,不管那时家里有多穷,爹娘总是努力的为他们几个孩子,找寻一切他们可以触及的好东西给他们兄妹几人。
冬天不论多冷只要亲人们在一起挤着似乎在寒冷的夜都可以过去,不论夏日里多灼热爹娘也会努力为他们找寻一切消暑的办法。洁儿的脑袋轻轻的摇晃了起来,她的心里不经腹诽道,自己这都是在想什么。也许一切都过去了,她的离开,终是可以让家里人的日子过的再好一点。
洁儿的脸颊终是又抬起了一些,她那脖颈处的伤口此刻在那隐约的火光下,照耀的是分外的清楚。她整个人透过那被铁棍封起来的铁床,努力的朝着外面已是月光照耀的世界看去,却是轻声的笑了起来。
伴着此刻洁儿的笑声,却是从不远处慢慢的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一个老嬷嬷的声音也在此刻响了起来道:“小贱人,真是死到临头了还有力气去笑,看来你们这是恢复元气了。赵三李四准备好工具,我看着这二位都是能抗的,我们继续给这两位加加料。他们早点开口了,我们才能早点休息。”
在哪嬷嬷离着不远的地方,自是有两个仆役打扮的男人,及其畏首畏尾的对着那老嬷嬷点头哈腰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