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难道没有听到我的话吗？你继续带着毛毛的话……”闻言，望着少年还是一副不愿放弃毛毛的样子，想到对方这么做的后果，田一尘登时更加担忧，劝道。

不过，话没有说完，见到对方关切的眼神，姜秀心中感激，却并不认可，一边揉着毛毛的小脑袋，一边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打断了对方，笑道：“田大哥。谢谢你的关心。我只想知道毛毛的缺陷是什么。你不能告诉我吗？”

“好吧。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姜秀。毛毛属于只有幼儿期的灵兽，是灵兽之中比较少见的失败品。一般正常的灵兽都是可以迅速成长的，主要分成三个阶段，幼儿期，成长期，和成熟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见到少年坚定要留下毛毛的眼神，田一尘登时大感遗憾，回道。

“那有没有可能毛毛幼儿期的时间更久一些？说不定再给它一点时间，它也是可以成长的呢？”点了点头，听到解释，恍然大悟，望着毛毛只有拳头大小的个头，想到田一尘的灵兽火狐的夸张体型，姜秀充满期待的问道。

“没这种可能。我是饲养兽蛋，和灵兽接触多年的专业修士。对于其他的事，我或许没别人厉害，可对灵兽的了解，我敢说，修仙界没人比我更懂。我可以给你肯定的答案。毛毛没有成长期和成熟期，只能停留在幼儿期。这是我多年培养灵兽的观察经验。”

“灵兽不像我们人类，幼儿期是相当短暂的，一般情况下，最多一个月就能结束，然后，迅速进入成长期，体型开始变大，并长出毛发。超过这个时间再成长的灵兽就已经相当罕见了。要是一年下来，灵兽还没从幼儿期进入成长期，说明这样的灵兽基本就长不大了，就像是凡人之中一些天生的侏儒一样。”

“而毛毛，我不知道它陪伴了你多久，至少，从我见到它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三年时间。这三年内，它别说体型变大，就是连全身的毛发都还是一根没长。你觉得这是它成长速度慢吗？不是的。它是根本不可能成长的类型。说句让你不爱听的话，它继续跟着你，只会成为累赘。”

摇头一叹，听到询问，见到少年眼中的期盼，也想说一些好话安慰，可想到这对于姜秀来说，没什么意义，了解真相显然更加重要，沉默片刻，田一尘给出了肯定的回应。

此话一出，呆了一呆，望着田一尘坚定不变的眼神，再望向小兽的目光都多出一份悲伤与失望，可想到三年以来与毛毛相处的点点滴滴，以及自己当初加入白月宗时被认定为废物的伤痛回忆，姜秀却摇了摇头，自嘲一笑，登时振作起来，暗暗做出了要治好毛毛，让小兽健康成长的决定，倔强的追问起来。

“田大哥。我知道了。咱们就别谈毛毛了。你跟我说说通灵吧。我想知道通灵到底是什么？我刚才听的还是不太明白。要怎么做才算是成功通灵了呢？有没有什么判断的方法呢？”

“好吧……通灵其实没什么深奥的，就是灵兽愿意和你主动交流的意思。只不过，并非是你和毛毛现在的这种交流。你们这种交流太浅，不是真正灵魂上的交流。如果是灵魂上的交流，那你应该可以听到毛毛和你说话。可根据我三年以来的观察，这种情况应该从来没有发生过吧？”

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如喝酒一样猛灌下去，明明是想要喝的更醉，却没想到反而更加清醒起来，听到询问，望着少年坚持要与毛毛作伴的目光，想到这样一个天才少年就因为一只废物灵兽毁了前途，实在太可惜，而自己还劝不动对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才陨落，田一尘登时眼眶一红，悲伤的似是失去儿子一样痛苦，哽咽着作出回应。

下一刻，又叹了一口气，见到少年肯定点头的样子，刚要回应，却见厨房的门缓缓打开，只见妻子笑吟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田一尘登时老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抹去泪水，又喝了一口茶，让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这才耐心的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