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会儿李迟迟都没听见上座的伍添福让她起身入座,正奇怪呢,只听伍添福开口道:“你是计家的小子?”
“正是。”
“好好好,快坐,今天啊,咱们爷俩也好好聊聊。”
周围的宾客看着伍添福与李迟迟的互动,脑袋里不约而同浮现出一个念头,“这伍家与计家也算得上姻亲,计家在商场上的影响力不言而喻,那伍家这次的投资我要不要参与呢……”
李迟迟只觉得周围人打量自己与伍添福的眼神奇怪,也没想明白此中道理,安排好王世兰与那些太太们坐在一个地方,她自己就去找周围的宾客谈话了,她觉得计老爹有句话说得对,“在商场上多一个朋友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一番谈话下来,李迟迟终于琢磨明白了刚才众人看她的奇怪眼神是什么意思,心中却不以为然,“别人把我们俩家的关系想得也太近了,说起来就是计敖新亲娘的庶妹嫁给了伍添福当正妻,刚生下伍敬民变撒手西去。不过众人现在有这种想法对计家来说很危险呐。”
一顿寿宴持续到了傍晚时分,宾客一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李迟迟因为惦记着正事儿便没喝多少酒,别人敬的酒基本都被她隐秘地倒在了袖子里放着的手巾上。
这时伍敬民朝着李迟迟走来,伸出了右手,“表弟。”
李迟迟装作醉眼朦胧的开口道:“你是谁啊,我可不认识你,这么娘娘腔的人怎么会是我表哥,嗝~世兰呐,你夫君我喝醉了,快来扶着我。”
反正计敖新之前在众人的眼中就是个纨绔子弟,那李迟迟也不介意在这个时候纨绔一把,反正该谈的事情已经谈完。
与李迟迟交谈过的人显然都不觉得这是李迟迟的本来面目,反而一个个思考起来李迟迟对伍家长子的态度,没与李迟迟交谈过的人纷纷摇了摇头,替计老爹惋惜。
“表弟你喝醉了,我扶你去歇一会儿。”伍敬民忍着李迟迟身上的酒臭气扶起了李迟迟就走。
一到客室,伍敬民就撒开了李迟迟的胳膊,不知道的还以为李迟迟是什么病原体,他冷冷地看着李迟迟躺在床上仿佛一头死猪,只恨不得此时就将李迟迟杀死,自小他就看不惯李迟迟,当他拼命学武艺学兵法希望得到伍添福的一丝疼爱之时,这个表弟正被他的亲爹娘宠着疼着,当他长大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一丝地位的时候,这个表弟又可以继承计家的一切资源,似乎计敖新就是上天的宠儿。
“呵,身世你比我强,资源你比我厉害,就连王世兰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计敖新你凭什么得到这一切?不过也不重要了,不久之后,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李迟迟一遍打着呼噜一边想着伍敬民的话,“计敖新原来也是别人家的孩子。”
等到伍敬民走出院子,李迟迟这才逐渐坐起身来,听了一会儿门外的动静,没有人把守,也不知道伍家这是什么套路,玩儿外松内紧?
打开门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暗哨,李迟迟一步三晃的朝着伍家内宅走去,走了没多远,似乎刚过天井,李迟迟就听到不远处有人对话,她悄悄的离得近了一些,躲在影壁的墙角处,“真?听墙角。”
“哑婆,一会儿你去客室,将这包…给放到茶水壶里,那边现在没有守卫,你应该明白怎么做的,就像当年你被买通给我娘下药时一样…”
这个说话的声音,李迟迟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伍敬民无疑了,“他这是要给我吓什么药啊?怪不得周围没有一个守卫,听起来我仿佛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宅斗?导演,剧本拿错了吧!”
李迟迟又听了一会儿,不知道与伍敬民对话的那个人是谁,反正她是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估计就如伍敬民喊出的名字一般,哑婆——是个哑巴。
听完这两句话,李迟迟赶紧朝着客房走去,躺在床上,呼叫起了0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