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迟迟没见到他人之前其实对这类事情是非常不感冒的,是金子到哪儿都能发光,干什么要走后门?这样想着,她自己都先笑了,她还不是靠着后门靠着资源才能把这间银行这么快的建立好,她又有什么资格不见一下这个肖啸呢?
于是在见过肖啸之后,李迟迟更确定了一件事情,是金子才能发光,这个肖啸对金融太敏感了,李迟迟提出的好几个设想他都能言之有物,有的甚至已经说到了现代金融业的雏形。
肖啸看引起了李迟迟的注意,赶忙道:“您也知道,最近我们银行的风头太盛,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如果有人借此疯狂往我们银行存款,而我们的资金回流又没有那么快的话,那么当这些人宣布要来取走存款时,那我们银行拿什么给人家呢?这是一招最快最有见效的狠招。”
李迟迟点了点头,望向了其他高层,“肖经理的这个想法不是没有可能,看来咱们得有套紧急备案了。”
研讨了半天,最终决定将之前那笔投资尽快的转移回来,哪怕损失一部分,现在是银行的信誉建立期,如果这个时候信誉倒台了,那对于计家来说就是一场大型风暴,以后不管计家做什么行业首先都会被民众怀疑。
伍敬民最近安插在光禄银行的探子一点儿有用的消息都没传回来,他也拿不准现在是不是下手的好时机,往银行里砸钱的行为也被他叫停,短短几日下来,伍敬民的头上居然有了几根白发。
王世兰发现后,怔怔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流下了眼泪,“自己做得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之所以伍敬民收不到有用的消息,是李迟迟在经过肖啸的提醒之后,将一些重要部门的人全换上了自家信任的人,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发现存款的数额急剧下降。
“这就看谁能玩儿得过谁了。”晃着高脚杯里的红酒,李迟迟第一次体会到创业的刺激与惊现,“说起来我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叼根雪茄手搂美女吗?啧。”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无疑的,伍敬民在得不到有用消息的一个月后,就开始命令手下的人将之前存入的欠款外加利息如数取出,另外安插几个不太惹眼的手下换上平民的衣物,在街头巷尾,茶社饭馆说起了光禄银行的小道消息。
经过一番煽动,民众心里都慌了起来,当初愿意把钱放在光禄银行是因为它们的利息高,又是商会会长的儿子创办的,可眼下到处都是说光禄银行拿着他们的存款去投资结果惨遭失败的,这让将钱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怎么坐得下去。
也有一部分聪明人,一眼看出来最近的风声不太对,静观其变的他们还是照常上班回家,有人问起了,就说,已经让家里人去取了。
这几日每天天不亮光禄银行外就排满了来取款的人,比开业那天可热闹多了,李迟迟安安稳稳的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看报纸,她的秘书都已经急得坐不住了。
“总经理,您是不知道,最近辞职的人可多了,整个行里都人心惶惶的,您也不出来讲个话什么的。”
“讲什么?有什么好讲的!想辞职我就批,咱们这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这场风波过去,就是咱们真正赚大钱的时候了。”
被李迟迟的镇定感染的秘书终于也冷静了下来,人家总经理都不怕,自己一个拿着死工资的小职员急个什么劲儿啊。
如李迟迟所说的一样,等银行将前来取款的人账款全部结清并发出公告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来李迟迟发出的公告,不仅没有降低利息,反而提高的了利息,不过这只针对于没有取出存款的一部分人,而相应的贷款业务的利息也降低了不少。
这下子很多人就坐不住了,听信了风言风语去取钱的人现在无比后悔,直在家骂传谣言的人。
伍敬民这几日更不好过,当他发现光禄银行没有他幻想中的紧张失措时,他就有预感这次计划又失败了,而且这一招只能使一次,第二次就没有人相信了,如果自己一家操作的话投入资金又太大。
这日,他又被伍添福叫到了书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点儿事你都办不好!”
伍敬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