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李迟迟此时也在这里,必定会吐槽影1,“朕从未见过如此装嘟之人!”
听完影1的话,柳老夫子又想起了那年新政实施后自己可笑的举动。
不过,“我柳全先虽说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见识还是有的,我孙女虽然是有些离经叛道,但从未伤人性命,你用权势来恐吓与我,也太小瞧我了!”
“柳老夫子,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如果您执意护短,那少不得就要自取灭亡了。”
“你!”柳老夫子在柳镇那是作威作福惯了,突然有人敢当面顶撞他自然气急。
“或许是您躲在这书屋里太久了,久到忘记了,这天下还是当今皇上的天下,你区区一个柳家,还能反了天不成?”
影1生怕他说完这句话柳老夫子当场气绝,于是贴心的影1将装在衣袖之中的卷轴拿出打开来摆在了柳老夫子的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
“您看了便知。”
柳老夫子低头望去,只见上面记录着:
【昭辰2年,柳全先阻碍新政实施,串联周边三个府衙县衙官员集体辞官。】
【昭辰4年7月,柳全先因保犯了死罪的幼子向当时的知府大人沈安贿赂白银一万两,后,沈安以牢内另一重犯顶替其幼子,现幼子下落不明。】
【昭辰5年10月,柳全先协同沈安将赈灾所用款项里的新币换为旧币,后挣取其中差价高达两万两。】
……
柳老夫子看一条擦一下汗,影1坐在一旁盘算着“今天晚上还想吃豆花”。
“……老夫不明白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老夫只想说,都是无稽之谈!你就算将这些东西交给现任知府,老夫也不害怕!”
“柳老夫子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任知府是你昭辰6年保举过的一位学生?还有,您怎么就这么确定这些东西不能直达天听?”
柳老夫子缓缓坐了下来,“你刚才所说之事我已知晓,必然不会再让她胡作非为,请您和您背后的人放心,不过,我能问问那位书生是谁家的吗?”
“杨柳街豆腐坊娘子家的小公子。”
柳老夫子自然不会记得这种无名小卒,不过今日过后,少不得要多照顾几分了,能将他历年来所有不光彩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的人又岂是好惹之辈?
“老夫知道了…这东西能不能留下来?”
“留给你也无妨,反正还有备份,临走之前劝您一句,人在做天在看…”
等影1离开半晌之后,柳老夫子才走出书房,身后书房内似刚烧过东西烟雾缭绕。
“去将小小姐找来…”
……
“老爷,事情办妥了。”
“嗯。”
日落西山,李迟迟终于见到了桂嫂的儿子,当年瘦弱不堪的孩童已成了一位玉树临风的青年,一打听还是个秀才,自然少不了几分真心的夸赞。
次日一早,告别桂嫂,李迟迟便带着影1又朝着北方走去。
小院内,
“娘,这位贵人是谁啊?”
“救过咱娘俩命的贵人!”
青年男子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
这边李迟迟了却了一桩事情,心情大好,不由自主得哼起了歌。
“主子,咱们一路往北走真的能找到那个什么巫族吗?”
“自然,我什么时候错过?安心赶车,我要睡会儿。”
影(车)1(夫)哦了一声便安心注意起了路况。
越往北气候越冷,等到了那位侍郎绘制的路线图的终点,李迟迟主仆二人已经裹成了熊,马车早已经被二人舍弃,幸得二人都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还算不错,一路骑马过来也未曾出现任何意外。
“主子这就是您要来的地方?这哪儿有什么巫族啊,您是不是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