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儿!你母亲便是这么教你的?”
陈阿娇将头埋进李迟迟的怀中,“可我母亲便是这般训斥我爹爹的。”
李迟迟听到这话倒是乐了,“你的母亲是长公主,而你父亲不过是个1800的小侯,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封地不错,你以为你的父亲能娶了你母亲?她的跋扈源于她的地位,而你呢?”
“我是翁主!”
李迟迟指了指刘彻,“可他还是大汉的太子!”
随后又说道:“更不要说你这个翁主不过是别人看在老妇和你母亲的面子上才有的。”
刘彻跟随王娡那几年什么脸色没有见过,他自然知道这是老太后在教育她的外孙女,便只低头跪坐在那里不言不语。
听着宫外头的蝉鸣声,他头一次生出一种厌烦感,“喋喋不休的蝉鸣声真是惹人讨厌。”
“阿娇知晓,可只要有您和母亲在,我就依然是独一无二的阿娇翁主。”
李迟迟抚掌大笑,这就是陈阿娇,她也本该是这样。
“对,咱们阿娇就应该是阿娇翁主!”
到了中午进食的时候,李迟迟让伺候两人的宫女太监纷纷退了下去。
“你们长的有手,为什么需要别人的服侍?”
陈阿娇与刘彻对视一眼,默默自己吃起了饭。
午饭后,术士李方便带着几个小宦官请求面见太后,李迟迟想了想便答应了。
“宣。”
“李方,你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回太后,某又制出一种药丸,芳香扑鼻,久食体可自香。”
“哦?”
李迟迟接过成年手中的药丸,闻了一下,“是不错,赏。”
“谢太后。”
刘彻在一旁看着眼中闪过了不屑的眼神,黄老之学害人匪浅!
李迟迟要的就是一个刘彻不经意间的表现。
“彘儿,你看这术士怎么样啊?”
“回皇祖母的话,只要他能治好皇祖母的眼疾,他便是天下第一的术士。”
“有理。”
陈阿娇那边正吃着李迟迟最近才交代人做的小点心,便听到刘彘拍马屁的话,嗤笑出声。
刘彻放在衣服内的双手紧了紧,“为了母后,我要忍。”
在李迟迟的宫中,陈阿娇依旧爱欺负刘彻,对她而言,这个男人只是她的未婚夫,而不是未来大汉帝国的一代帝王。
渐渐的,刘彻也察觉出了陈阿娇的真正心思,他笑了,终究不过是一个女人。
“彘儿,这几日过得怎么样?陈阿娇她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黏着你?还有馆陶最近是不是又带着些女子进宫了?”
刘彻听到前头心中还有些暖意,听到后面,心中的暖意便都消散不见。
“回母后,尚可,陈阿娇如往常一样,不过更爱发脾气了。至于馆陶姑母,已经很久没见了。”
王娡点了点头,自己这个皇后如果没有馆陶的帮助是怎么也当不上的,可她紧张的是,馆陶可以扶持她一个小小的美人,也可以扶持下一个…
至于陈阿娇,为了彘儿的以后,现在受些苦也算不得什么。
“呵,我自己这是慌什么?她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可我不一样,我还年轻呐。”
刘彻听到自家母后的胡言乱语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母后口中的她是谁,可事情真的会如母亲所愿?
馆陶之所以没有再进宫是因为在梁王离开之后,她也随着陈午也就是她的丈夫堂邑侯回了他的封地。
“阿娇,过来。”
在刘彻走了以后,李迟迟便唤来了陈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