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我这前儿媳真是想要我这老婆子的命呐!辛辛苦苦养大的孙女也是个白眼狼,说跟人走就跟人走…”
刘秀兰见李迟迟要走,哪儿能如她所愿,干脆跑到了院子里冲着周围喊到。
“婶子,这是怎么了?”
“三娘,您没事儿吧?谁来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
“你们来了,呜呜呜…我这前儿媳不让我这糟老婆子见孙女,我就偷偷接了孙女回来,结果她追过来就对我恶语相向,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哦…”
方家镇,顾名思义,整个镇上百分之六十的人都姓方,或多或少都有些亲戚关系。
眼下方家有寡母受人欺负,他们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很快,一个不太大的院子便站满了。
“就是你欺负我婶子?”
“欺负?你婶子那般母夜叉的脾气谁能欺负得了她,你们难道就不想听听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们别听她胡说!这女人惯会用这一套颠倒黑白,她这是与我儿子离婚后心生不满借机报复呢!”
刘秀兰并不想让李迟迟开口,谁知道她会说出来什么,而且大家都不是傻子,她这一说,自己往后还怎么回方家镇?
“呵,你也怕没脸?送女人送到自己儿子床上你也真是头一份了,我怎么流产的你不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敢对天发誓,我钱翠萍说得如果有半句谎话,便不得好死!”李迟迟说完又看向刘秀兰,“你敢吗?”
此时刚好打响一道闷雷,吓了刘秀兰一跳,“我不跟你扯这些,今天这方简你不能带走!”
“那是我女儿!我凭什么不能带走?判决书上写得明明白白,方简归我抚养。”
“那她还是我孙女呢!乡亲们呐,你们看看,她多狠心。”
有聪明人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愤慨,只是当戏这么看着,还有些事唯恐事情闹不大,毕竟方特可是他们镇上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看这么一家人的笑话,值!
“就是啊,我三娘是闺女的亲奶奶,吃不了她,你把孩子放这儿几天出不了差错。”
李迟迟看向说话的那个中年妇女,“你是你三娘肚子里的蛔虫?你知道她怎么想的?你信得过她,我可信不过,今天我女儿必须跟我走。”
李迟迟已经打定主意,如果刘秀兰再不松口,她便要明“抢”。
方简躲在李迟迟的怀里有些不知所措,她觉得周围的这些人都是坏人,他们在逼李迟迟放弃自己。
“我可是妈妈最喜欢的孩子,弟弟都比不上我…你们是想让简简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吗?”
再抬眼的她却仿佛换了个人,而李迟迟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中年妇女听到李迟迟的反驳,脸色并不好看,“你这人,好赖话听不懂呢?我这是为你好!”
“我谢谢您!”
双方一时之间谁也说服不了谁,只能让人去寻能做主的人,
很快,便有个领导模样的人出现在这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群人围在这里,是要打架斗殴?都散了吧。”
众人乌央乌央的来又乌央乌央的散去,普通被圈养的家畜。
“你们两个人也坐,咱们好好说说。”
刘秀兰冷哼一声坐在了藤椅上。
李迟迟没坐,将方简抱在怀里安抚着。
那人见她们二人不开口便主动说道:“我是镇上家庭委员会的章强,你们的事儿我也听说了,其实这事情简单的很…”
刘秀兰假装不在意,可支棱着两只耳朵却明显告诉两人她在听。
“你们有没有问过孩子的意思呢?”
“问这个小白眼狼还不如不问!”
刘秀兰瞪了一眼方简并直接回绝了这个建议。
方简眼神深深,不知在想什么。
“你呢?”章强问李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