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金身罗汉其实也没有睡着,听到李迟迟的这番话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我是谁?”他自言自语道。
李迟迟瞅了他一眼,“这是只有自己才能回答自己的问题,睡觉!”
住在隔壁原已经睡着的旃檀功德佛与净坛使者又慢慢睁开了眼睛…
“旃檀功德佛…这个人果真有些蹊跷。”
“那又如何?”
功德佛的眼神在深夜里格外明亮,他注意到净坛使者看着他,便翻了个身又继续说道:“他不过一个过客罢了,净坛使者,睡吧,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净坛使者不再回话,只呆呆躺着。
第二日一早,李迟迟就起来给他们做素饼,可功德佛见到却开口道:“辛施主,不必劳烦你日日早起做饭,我们这些出家人不重食欲,寻常饭食也能吃得。”
“是吗?那我只做我吃的。”
不一会儿,素饼的香气蔓延开来,飘散了整个寺庙,“哼哼,不领情的大坏蛋不要扔,裹上鸡蛋液沾取面包糠,放入油锅炸至金黄,隔壁的小和尚都馋哭啦!”
寺里的和尚平时哪里会鼓捣这些吃的,大和尚们倒还好,心智坚定,可那些下了早课的小和尚们却不行,此时一个个挤破了脑袋往灶房看去。
功德佛见状摇摇头便走开了。
“七情六欲,这食欲又如何算不得?猛于虎呐!”
斗战胜佛笑了笑,“所以他们不是佛、菩萨…”
等几人收拾妥当,便拜别了方丈,一行人接着往东走去。
行至一片山林附近几人听得不远处有女子哭泣的声音,李迟迟便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
“这声音…”
功德佛本想前去查探一番,却被李迟迟拦了下来,“旃檀师傅,这四下渺无人烟,这女子的声音是不是太过蹊跷了?”
功德佛看了她一眼,“出家人慈悲为怀…”
“可之前在布金寺你可不是这样做得…”
功德佛身形一顿,“那是你的一关,我们能允许你随我们一同东行,又为何不能去解救一遇难之人?”
有理有据,李迟迟无法反驳。
她又忘了,哪怕他们行走人间,沾了些人气,可他们依然还是那四大皆空普度众生的灵山之人。
“后生唐突。”
斗战胜佛说完便朝着那声音之地走去。
“妖精?”
走近了,几人才看到一只本体为老鼠精的绝美女子哆嗦着身子,那女子不敢直视几位尊者,佛,便只瞧着李迟迟。
“真好看。”
李迟迟由心而发,却被净坛使者警告道:“红颜枯骨,烂皮囊又有何好看?”
“你看得是死后枯骨,我看得是现时皮囊,我不否认红颜会枯骨,但你也不能否认此时的皮囊却是好看…”
李迟迟的歪理邪说一箩筐,气得净坛使者拂袖躲了远处。
见众人不开口,那老鼠精尴尬万分,李迟迟便决定将这戏演下去。
“你这女子为何在此低泣?”
“小女子家在贫婆国,谁知前两日全家出门祭奠先人之时遇了强盗,那强盗杀了小女子全家,见小女子面容姣好便动了歹心…”说着又哭了起来,“谁知…那强盗几人谁都想占有小女子,为此大吵一架,事后几人商量将我扔在这黑松林之中,死生由天。还好,小女子命大逃至此处遇到了诸位长老,不知您可愿带小女子一段路程?”
李迟迟迟疑了一下,“哎呀,他们是僧人,带着我一个男儿倒还好说,带你嘛…不妥,不妥。”
看着直播的佛界大佬们牙根儿都快咬碎了,“这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