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彤翠上下打量了一下李迟迟,“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五大三粗的居然还有这么一门手艺。”
“平时就爱瞎琢磨…”
李迟迟假意挠挠头发便又接着去教他们如何制作了。
回到家中,伍父见李迟迟神色疲惫,问道:“怎么了?钱家给你气受了?”
“那倒没有,只是站了一天有些累。”
伍父点点头,拿出热好的饭食放在了桌上,李迟迟正吃着就听到伍父开口道:“今天你没在家,张一那小子又来了寻你了。”
“您没说我去做什么了吧?”
“自然没有。”
“那便好。”
伍父狐疑道:“平日里你与他关系最好,如今你要开那个什么养殖场,为什么不拉着他一起,好歹多一个帮手,免得日后他嫉恨上你。”
“您以为我带上他,他就不会嫉恨我了?”
伍父一怔。
李迟迟接着说道:“张一外表粗狂,可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比谁都清楚,若是拉他一起,这银钱怎么算?倘若他因为分配的原因心生妒忌在我那养殖场里搞个什么小动作,说不得便要功亏一篑。”
“那孩子…哎,没爹没娘的也怪可怜。”
“爹,前几日才教导过我逢人只说三分话的人就是您吧?”
“小兔崽子!我是你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顶嘴!”
老人家的情绪反复无常,李迟迟吃完饭便躺在那里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还没大亮,门外便响起了张一的声音,“豹子…在家吗?”
李迟迟一翻身,起床穿衣,一气呵成。
来到门前却又变成了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哦,是你啊…”
“瞧你这样子,是不是还没睡醒?”
李迟迟点点头,“可不是嘛,镇上那家亲戚这几日有点儿活儿,每天都累得要死,昨日回来的又晚,只怕两个时辰我都没睡到…”
“那你…”张一站在原地有些尴尬,“那你今天又不去打猎了?”
“过几日吧…其实你学得也差不多了,可以上手试试。”
张一咬咬牙,“行~我上山试试,你接着回去睡吧~我走了。”
目送走了张一,李迟迟麻利地洗了脸刷了牙,并把早上的饭做好了放在桌上等着伍父睡醒。
年老的人自然睡得不沉,不一会儿伍父便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败家子!这才有钱几天,早上饭都敢吃起来了。”
“哈哈哈…”李迟迟尴尬笑道,“这不是为您着想吗,再说这就是点儿稀饭,不打紧,以后咱们日子好了,早上也让您吃上干货。”
伍父被她逗得开怀大笑,随即苦涩说道:“如果你娘还在就好了,咱们一家人…”说着脸色又变得异常狰狞。
“爹,您这是怎么了?我娘不是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了吗?”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