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
“怎么?还想不想在这一亩三分地过活了?”
几人中有个笑嘻嘻的老者说道:“自然是想的,可是您不觉得这地方有个钱家太碍事了吗?不如趁此机会…”
“打住!你们疯了我还没疯,过个几年我就调任了,我只想在任的时候平平安安的不要生事,你们要是想搞钱家等我走了再说!”
见县太爷如此胆小,那人又说道:“您知道钱家有多少银子吗?”
“多少也与我无关!”见他们几人还要劝说,县太阳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钱家就是我养着的一头家禽,现在还不到动他的时候!这话我不希望传到钱来的耳朵里,你们明白吗?”
众人瑟缩着点点头。
自古以来,“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几人眼巴巴地想要去算计钱来,却没想到,在县老爷这里,他们都是随时可以宰割的家禽。
钱来黑着脸接受了他们的道歉,同时明白自己或许比自己想象的在县太爷那里还要重要。他揉揉发痛的太阳穴,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几个月之后…
“这天怎么越来越热了…”
伍父实在受不了今年的天气,此时整个人都是汗津津的。
李迟迟笑道:“要过夏天了呗~!”但是心中却明了,大旱要来了…
次日一早,李迟迟发现自家的鸡全都死在了鸡棚里,“伤心欲绝”的李迟迟来到了钱家,见到了钱来。
“这是怎么了?”
“鸡都死了…”
“什么?!”虽说现在不靠烤串店挣钱,可李迟迟兑换的鸡肉还是很受老百姓的喜爱,最起码不亏,可眼下李迟迟告诉他鸡都死了?
“鸡死了。”
钱来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聋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投毒?”想到这个可能,钱来又阴谋论了起来。
“不是…”李迟迟摇摇头,“像是一夜之间病死的。”
这话吓得钱来差点儿没坐稳,“贤侄啊…若是病鸡你可一定要都销毁了,哪怕赔钱也不能卖!”
李迟迟点头,“这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不做那个亏心买卖。”
“那就好…”
其实那些鸡又怎么会生病,无非是李迟迟想要放弃这批肉鸡,转而专心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伍父看着有些消沉的李迟迟倒也不好催促她,只是总叹气。好在家中积蓄还有不少,哪怕两人几年不做事也饿不死。
天气随着李迟迟的消沉变得越发热了起来。
直到庄稼地里的苗都已经开始发黄了,大家才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老田,这多久没下雨了?”
“嘶…好像过完上元节就没再下过!”
“听我的,赶紧去买点儿粮食什么的。”
“真要是大旱,你买粮食有什么用?到时候最贵的肯定是水!”
“拿粮食换水!听我的没错!”
老田犹豫了片刻还是让自家婆娘去多买些米回来。
眼看大多数人都要渴死在自家,钱来一咬牙,将自家多年前打的一口水井捐了出来。
众人纷纷称赞钱来就是活菩萨在世,只有刘安听着那些话觉得格外刺耳!